回到殿內,溫云眠要宣太醫過來,但是手腕被秦昭冷硬的指骨握住,扯回懷里。
他即便坐著,可是肩膀寬闊,個子又高,襯得溫云眠身姿更加窈窕曼妙。
他目光深了幾分,從她的眉眼到瀲滟紅唇,又復而看她的眼睛,“眠眠,你愛我嗎?”
溫云眠愣住,轉而輕笑,“當然。”
秦昭沉默了片刻,“那就好。”
溫云眠認真的說,“你手怎么樣了?”
“沒事,這點傷不算什么。”秦昭薄唇輕扯。
他伸手把溫云眠抱在懷里,“抱抱你,傷就好了。”
秦昭今夜要忙的事情很多,他沒在此處多待,只說了晚上會來陪著她。
只是出去時,他停下腳步,龍袍上有霜色,他沉默抬頭看了眼夜色。
……
君沉御沒有出現在宴席上,今日的宮宴,月皇和肅帝都沒現身,諸國的君主使臣們喝的也不盡興,總覺得這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但他們不知道,他們分別敬奉的兩位帝王,現在都為情所困,郁悶不已。
花樓臺上,謝云諫走到了君沉御身邊,“微臣參見皇上。”
君沉御轉身,隨意抬手,“今夜只有你我二人,不用如此拘謹。”
“是。”
君沉御和謝云諫落座時,他掃了眼謝云諫,“謝愛卿今日情緒不太對。”
謝云諫牽強一笑,“可能是太忙了,沒休息好,多謝陛下關心。”
他恭敬的給君沉御倒了酒,依舊是儒雅隨和的模樣。
君沉御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酒杯,“謝卿可曾有過心愛的女子?”
謝云諫眸色微怔。
以前皇上懷疑過他和娘娘,如今這么久過去,皇上已經不曾提過了。
如今忽然這樣問,是何意?
君沉御淡淡扯唇,“不用緊張,朕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
謝云諫溫聲說,“父母相愛,所以雖未有心愛的女子,卻也耳濡目染。”
君沉御看著他,“朕以前不懂什么是愛,把那些后宮里為了平衡各方勢力而塞進宮里的女人,都一視同仁。”
“后來她入宮了,她和別人不同,她是朕的解語花,總是善解人意,體貼朕,愛慕朕。”
君沉御想到和溫云眠的過往,冷寂的眸中掠過柔和。
“但是朕辜負了她。”
他喉嚨滾動,“朕甚至不知道怎么去愛她。”
謝云諫看著和前世如此不同的帝王,有些詫異。
前世的帝王,殺伐決斷,在他眼里哪里有過柔情,他是先帝親手培養出來的儲君,身上處處都是先帝的影子。
他開疆擴土,四處征戰,哪怕面對娘娘,也從無愛意。
那些后宮女人的爭寵,在他眼里,就猶如一群貓,為了他而爭執打架,在他眼里這些都不值一提。
但是今夜的帝王,為情所困,迷茫無措。
謝云諫輕笑,“皇上曾經那么寵愛那位被貶的寧氏,怎么到貴妃娘娘這里,就不懂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