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即便是資助,蕭賀夜給的也并不多就是了,否則難免叫人生疑。
許靖央想了想便同意了,只要司逢時不回來,應當不會有什么意外。
半個時辰后。
這位姓喬的商會會長,帶著許靖央還有蕭賀夜,并幾位隨從,進了北威王府的門。
北威王今日恰巧被接去宮里,找太醫療養針灸去了。
府邸里只剩下王妃,也沒能露面,叫王府大管家接見喬會長一行人。
喬會長滿臉堆笑,朝著王府大管家拱手寒暄。
隨后,他示意隨從將禮盒抬上前,笑容可掬:“我們盛豐商行一直感念王爺保境安民之功,早就想為王府略盡綿薄之力,只是苦無機會。”
“如今聽聞王爺靜養,特備上些許銀兩,聊表心意,還望王爺和王妃莫要嫌棄。”
大管家面色平淡,抬手婉拒:“喬會長有心了,只是今時不同往日,王爺近來需靜心休養,實在無心再操勞戰事。”
“王妃也有吩咐,府外一應捐贈,暫且都不收了,您的好意,老奴代王爺心領了,還請回吧。”
喬會長聞,臉上不見半分惱意。
“理解,理解!是在下唐突了,既然如此,銀兩我們便帶回。”
說罷,他話鋒一轉,示意隨從捧上一個用錦緞覆蓋的托盤。
“這尊琉璃觀音,是商會特意從南方尋來的,寓意平安康泰,盼能為王爺祈福,區區薄禮,萬望留下,愿王爺早日康復。”
大管家目光掃過那尊流光溢彩的觀音像,神色稍緩,微微頷首:“喬會長費心了,既如此,便留下吧,王爺若知曉諸位如此掛念,想必也會欣慰。”
“應當的,應當的!”喬會長笑著應和,又與大管家客套了幾句。
就在雙方寒暄之際,許靖央已悄無聲息地翻上院墻。
憑借敏捷的身手,潛入了內宅。
蕭寶惠口中的海棠花樹,本以為會很難找,但許靖央竟很快找到了。
只因,這海棠花樹,滿王府居然只有一株,栽種在已經空落落的庭院里。
許靖央翻身落入院中,院門緊鎖,走到屋子外,透過門窗縫隙,看見里面已經落了一層淡淡的薄灰。
她眼神稍稍黯然。
這應當是蕭寶惠之前在王府里住的院子。
跟她從前做公主時居住的宮殿相比,小之又小。
蕭寶惠就是在這里,度過一個又一個思念故鄉的夜晚么?
許靖央垂下鳳眸,不再遲疑,她從懷中拿出小鏟,迅速在樹下挖開泥土。
很快,將一壇巴掌大的酒壇挖了出來。
她小心地將酒壇取出,用早已備好的布帛迅速包裹妥當。
而此時,前院里,司逢時竟意外地回來了。
門房說:“世子您回來得正好,盛豐銀號的喬會長來了,說是要捐銀子資助大軍。”
司逢時陰沉的面色泛起狐疑:“這個時候來捐銀子?那應該找兵部,怎么來王府了。”
門房也不知為何:“好似是為了感謝王爺領兵的辛苦。”
“此事不對,我去看看。”司逢時大步朝院子里走去。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