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軍占領白猴關,插上了“許”字旗幟。
蕭賀夜甚至愿意讓自己的王旗,矮許靖央一截。
這場仗能勝,都是因為她的功勞。
消息傳回北梁王庭,朝野震動。
尤其是看見石堅那被凍得硬邦邦的尸體,一絲不掛就算了,還被閹割的徹底。
石堅死不瞑目,生前遭受了怎樣的屈辱,自不必說。
看見石堅和盛白的死狀,北梁上下罵聲一片。
無不是說許靖央殘忍暴虐,一時間“惡王女將”的罵聲傳遍整個北梁。
大燕還沒給許靖央封功勛,在北梁人口中,她倒是成了名副其實的惡王。
此時,北梁朝中更多怨聲載道的聲音,都是在復盤、反省。
責怪當初出主意的人。
都覺得當初不折騰,如果固守白猴關,許靖央強攻也打不下來。
現在倒好,賠了夫人又折兵,還被一個女將軍這么羞辱,真是丟臉!
有人說許靖央多半是跟細作談好了,讓細作故意透出假消息,再把白猴關一網打盡。
北梁皇帝在御書房里,重重地斥責了司天月。
“月兒,從前你出謀劃策,朕都覺得你聰慧過人,但現在怎么你愈發不中用了?難道,你去了一趟大燕,跟許靖央成了朋友,便在謀略上輸給她了?”
“父皇,兒臣……”
“好了,你什么也不要說,交代趙晏盡快行動,此仇不報,我們北梁如何抬得起頭!”
等她從御書房出來時,滿臉都是陰沉郁冷。
“趙晏呢?”司天月問蒙綏。
蒙綏道:“在地宮。”
司天月怒喝:“他帶著百人刺殺團,在白猴關打的好好的,為什么忽然撤回來?”
蒙綏也被她的怒火震的低下頭:“他說……許靖央既然不在,就不能暴露百人刺殺團的存在,否則她會有所防備。”
“蠢貨!”司天月狠狠罵了句。
地宮里,趙晏光著上身,坐在水池邊擦拭身上的血口。
周圍燃燒的蠟燭,讓水池顯得波光粼粼。
趙晏低頭,看向水池中。
他仍然戴著面具,任何時候都不會摘下來,好像已經烙在他臉上,成為了他的一部分。
許靖央……為什么會料到他們的計劃,難道,趙曦通風報信的事,被她察覺了?
就在這時,趙晏聽見憤怒的腳步聲傳來。
他抬頭看去,只見司天月滿頭珠翠琳瑯,一張美麗的芙蓉面卻冰冷刺骨。
“參見大公主。”趙晏站起來。
司天月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甩在趙晏的臉上。
趙晏被打的偏過頭去,面具一下子掉下來,砸進水中。
晃動的水影,倒映出一張遍布疤痕的猙獰面容。
司天月開口就罵:“廢物!為什么當時急著從白猴關離開?你訓練的百人團,就算不殺許靖央,也足夠在戰場上以一敵十了,你若是留下來,白猴關就不會丟!”
趙晏捂著臉,聲音難聽沉悶地說:“如果暴露了百人團的存在,以許靖央的身手,我們便再也難以刺殺她了。”
“糊涂!”司天月反問,“難道,保住白猴關,不比殺了許靖央重要?”
趙晏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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