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的一幕,落在了永安侯的眼中。
永安侯看著錦寧,低聲呵斥了一句:“錦寧,你這是什么神色?”
今日他心情如此好,錦寧這是想敗興嗎?
倒是裴景延說了一句:“看大妹妹這神色,許是身體不適。”
錦寧便道:“我的確有些不舒服,便先行告辭。”
她本也不想出現在這永安侯府的家宴上。
家宴?
可笑。
這永安侯府,自祖父去后,就不再是她的家了!
......
回到雁聲堂,海棠取了一些點心過來,錦寧倒是覺得,甜絲絲的,并不覺得難以下咽了。
她心中暗自揣測著。
宋氏將家宴做得那般難吃,不知道安了什么心?
不過,誰愛吃誰吃,她肯定不會去委屈自己。
......
太子要成婚了。
不只永安侯府的人回來了。
皇家宗族、各地藩王,也回來了不少。
宮中日日給這些宗親藩王接風洗塵,又要忙著太子成婚大典的事情......除此之外,蕭熠還差人籌備著封妃的事情。
到也是分身乏術。
接下來這兩日,只差人探了錦寧幾次,給錦寧送了一些吃、玩的,圣駕倒是不曾來過了。
不過每次送東西。
帝王都會畫上一幅畫,這次,錦寧展開那灑金紙的時候,上面勾勒數筆。
云霧繚繞之中,恰有一叢紅豆,臨淵而生。
雖沒有只片語,可錦寧卻看明白了。
紅豆生南國,此物最相思。
帝王這意思是......他想她了。
錦寧照例,將這灑金紙妥善收好。
......
裴明月大婚將至,永安侯府的大公子又歸了府,所以,永安侯府也擺了一回宴。
錦寧在雁聲堂中,不準備出去見人。
倒是柳真真來尋了錦寧。
一進屋,柳真真瞧見錦寧靠在踏上,便蹙眉道:“寧寧,你病了啊?”
錦寧聽到這,有些疑惑:“有嗎?”
“怎么瞧著,你神色懨懨的?好像沒多少精神?”柳真真有些心疼。
錦寧笑了起來:“沒有。”
錦寧這樣一笑,看著倒是有精神了一些。
柳真真遲疑了一下,這才問道:“寧寧,你該不會......還為了蕭宸和裴明月的事情,難過吧?”
錦寧當然不會覺得難過!
按說,她還應該為這件事,覺得開心才是!
不過她這幾日,的確覺得有些胸悶氣脹的。
自那日家宴后,便覺得永安侯府的飯菜,越發難吃,唯有點心尚可入口。
她想,許是自己點心吃多了,胃氣不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