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汐閣。
今夜接駕,朱蕊和茉香沉穩些,海棠和紫菀則是喜氣洋洋的。
新主子受寵,她們以后也會跟著有前途。
阿在沐浴后起身更衣時,發現自己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還未完全消退,她本就生得白,加上太后賜下香膏,更是將一身肌膚養得欺霜賽雪。
襯著點點紅痕,愈發顯得曖昧。
針工局送來了新制的宮裝,想來是見她得寵,又有太后這層關系在,比尋常才人位份的還要好些。
阿挑了件杏黃色的廣袖束腰長裙,巴掌寬的腰帶束著,愈發顯得她腰肢纖細。這次的衣裙沒有刻意露出大片肌膚,反而包裹得嚴嚴實實。
她稍微動了動領口,雪白的脖頸上有處暗紅色的痕跡,若隱若現,想來皇上能想起緣故。
如瀑的烏發半挽起,只插了兩根赤金珠釵,留了一半青絲披散在肩,她知道皇上愛她這模樣。左右是夜里,她不必出門見人,便是失儀些也無妨。
“主子,皇上已經往這邊來了。”海棠匆匆跑進來回話。
阿在得知消息時,就讓桂平去了外頭留心看著,早些來回信。
她用涼水洗過手,立刻去了門前候著。
在春夜里,風仍是微冷的。阿挽起袖子,不著痕跡的讓手暴露在風中吹了片刻。
等到御駕近前,阿上前行禮。“妾身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
這身“皇上萬福”,趙峋聽阿喚過許多次,唯有今日聽在耳中,嬌軟的嗓音還格外有些羞怯之感。
趙峋口中的“平身”沒說出口,他向她伸出手。
阿又驚又喜的抬眼,小心翼翼的搭上了他修長的手指。
“怎的這樣涼?”趙峋微微蹙眉,道“你一直在此處等朕?”
阿忙道“妾身也才出來,沒等多久。”
兩人進去后,阿這次動作熟練得多,她踮起腳尖幫著趙峋脫下大氅,掛在一旁。
趙峋是直接從福寧殿過來的,阿服侍他洗手后,宮人們便將晚膳擺了上來。
原本阿想著在一旁侍膳,趙峋卻讓她也在旁邊坐下,一起用膳。
留意著趙峋喜歡的菜,阿暗暗記在心中。她也曾在御膳房做過活,做幾道菜還是不難的。只是近來不是時候,她不宜再招眼。
飽暖思欲。
趙峋毫不例外的再次留宿凝汐閣。
“今兒怎么裹的這樣嚴實?”趙峋將人帶到懷中,挑了挑眉。
阿瓷白的小臉兒染上緋色,那雙黑白分明的杏眸,微微上挑的眼角,嫵媚的望過來,欲說還休。
趙峋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她欺霜賽雪的脖頸上隱隱透著一道暗紅的淤痕,趙峋眸色暗了暗,多了些耐心,一層層親自解開了她的衣裳。
那些昨夜留下的痕跡,仍在她身上,仿佛被欺負狠了似的。
“皇、皇上……”感覺到他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阿被迫仰起頭。不想頭上的發簪滑落,阿想去撿,趙峋卻將她抱到了榻上,不許她動。
“朕明日再送好的給你。”
趙峋抬手,放下了帳子。
直到第二日渾身疲憊的醒來時,身邊的人已經走了。
今日有早朝,皇上倒稱得上時勤政的天子,并不耽于后宮享樂。
“主子,今兒您要去坤儀宮給皇后娘娘請安,不能遲了。”阿的動靜被帳外守著的朱蕊聽到,悄聲在外面提醒。
阿嗓音沙啞的應了一聲。
昨晚才聽到要侍寢的消息時,她還忐忑的想著,莫非皇上是要她在宮中樹敵,成為靶子?
經過昨夜,她有點明白緣故了。大概并不是帝心難測,只是她剛好服侍的合了皇上心意,是她自己求著來的,皇上還會控制自己的**?
整個后宮都是他的,自然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備水沐浴。”阿撐著腰坐起來,朱蕊和茉香來服侍她起身。
承了恩寵后,她眼角眉梢間的春色簡直藏不住。她重新沐浴后,整個人才神清氣爽了些。
“挑一件淡粉色的宮裝來。”阿吩咐道“樣式低調些的。”
連續侍寢兩夜,這樣的事只有少數的宮妃才有過,她想著今日去請安,勢必要面對后宮一眾人語間的機鋒,還是不要過于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