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卓琴眼里,秦安懷只是個孩子。自個幾子,多大了都”當媽的都得操心著,生怕他粗心闖禍,兒子拿的那些大獎,是當媽的驕傲,那是他腦子聰明,當爸當媽的自然沾光了,至于秦安整了那么多錢出來,李琴一直有些難以接受,那些財富對于她來說依然遠的很,太大太飄渺,跟假的似的。
自從秦向山給李琴和秦淮漏了秦安的底子以后,李琴第一感覺就是搖頭不信,自己兒子她還不清楚?腦子是聰明,調皮搗蛋他第一,可是賺那么多錢?小說賺了稿費已經是李琴能接受的極限了。秦向山告訴了李琴,安家有多富裕,安家的女兒多出色,李琴自然而然地覺得自己明白了,安水,一定就是因為安水,給兒子一點小錢翻了這么多倍,安家的人才有這么能耐賺錢。
可是安水為什么給兒子賺這么多錢啊?就算安水家再有錢,也沒有道理盡給別人賺,不給自己家賺的道理啊,排除秦向山的交情,安水和秦安的直非親非故。
現在李琴明白了,自己兒子能耐,能耐大了,把安家的千金大小姐拐來給秦家當媳婦了,想秦向山還總念叨秦家沒有這個福氣,要不然能結這門親事,那可是了不得的好姻緣,誰知道自己兒子早已經出手,手到擒來,想到這里,李琴不禁有些得意,但這絲得意馬上就煙消云散了。
“好,你說,你說,我倒要聽聽你說的什么混賬話。”李琴看了一眼安水,就移開了目光,她明明羞的臉頰兒紅了,可是坐在那里依然端正優雅的很,氣勢太足了,讓人對她難都沒有辦法底氣十足。
秦安趕緊穿上褲子和衣服,搬好了凳子到李琴屁股后邊,恭恭敬敬地說道:“媽,你坐。”
李琴面無表情地坐了下來,她也沒有想好怎么教他,先聽聽他怎么說才在做決定,今天畢竟是大年初一,事情也不能鬧得太大,雖然這已經不是小事了。
秦安跪在李琴面前,老老實實地磕了三個響頭。
“你這是干什么?”李琴不由得有些心頭酸,兒子給當媽媽的磕頭,盡管現在氣得她半條命都沒了,還是沒來由地心頭一軟,誰讓自己當媽的總是看不得兒子這樣呢。
“媽,我是你生出來的,是你養大的,終究是要長大的,要娶媳婦兒的,你的兒子不是個沒有良心的人,我保證。永遠對媽比對媳婦兒好,這是心里話,不是當著媽的面說對媽好,當著媳婦兒的面說對媳婦兒更好。我要是和安水姐說,我對她會比對我媽更好,安水姐也不會喜歡,一個對媽都不是最好的人,真能對他的媳婦有多好?我不相信,安水姐也不相信。所以,媽,你不用擔心,別人會有了媳婦忘了娘,你兒子永遠不會,老媽永遠排第一。媳婦和兒子會一塊孝順你,你不用擔心兒子娶了媳婦兒就沒了兒子,兒子被別人分了一半去,你是多了一咋。媳婦,一咋。女兒,”秦安抱著李琴的小腿,臉頰枕在她的大腿上,也許
別人覺得他瞎說胡鬧,但這都是心里話。孝順的兒子,哪個不是這樣。
李琴被他說得又是感動,又是心酸,還有些哭笑不得,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擰著他的耳朵把他推到床上坐著。“你別指望這樣就糊弄過去,好啊,我來教你,你倒是擔心你媽小心眼,你這是時媽好?我現在是要你解釋你們兩個的事情。”
安水的目光柔和,母集去的早,漸漸地長大,漸漸地回想起母親在的時候對女兒的好,總有一份無法彌補的遺憾,她卻從秦安的話里頭,他的語氣里,他的神情中看到一份和自己相似的意味,他真的很在意很在意李姨,這樣一個絕不只是花巧語,更懂得真心實意地對身邊人好的秦安,才是她不知不覺地接受他的原因。
不過她還是有些想笑,秦安這樣轉移矛盾緣由,一點點地吹散怒火,肯定這事最后會被他輕輕巧巧地解決了,見什么人說什么話最有效,安水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他的本事了。
“我和安水姐的事情?還要解釋什么?她是我媳婦,是你兒媳婦。”秦安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安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