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中,方勇懷里抱著霰彈槍閉目假寐。
實際上他根本沒有放松精神,注意力時刻放在縮在角落的馮承鋼、以及昏迷的岑知衍身上。
角落忽有窸窸窣窣的動靜,方勇立刻睜開眼睛。
馮承鋼坐直身體往他這邊靠:“醒了!勇哥他醒了!”
吸入過量迷藥的岑知衍,隨著體內藥性減弱蘇醒過來,藥物的殘留讓他頭部劇烈疼痛,眼前一陣陣發黑。
他深呼吸了一段時間,意識漸漸清醒,發現自己手腳被綁躺在冰冷粗糲的水泥地上。
屋里沒有開燈,借著從窗戶外射入的月光,他看到四周是老舊木頭的墻壁和房梁。
而兩個黑漆漆的人影,就坐在他的不遠方。
七歲的小少年身體還沒開始抽條,并不健碩。
他身上還穿著少年班的制服,小小年紀,五官已看得出格外清俊含章。
岑知衍想坐起身,卻因手腳都被綁住使不上力,向后靠著木墻才勉強直起上半身。
看清周圍的環境以及那兩人熟悉的面孔,年少智聰的小少年很快明白,自己被家里的兩個司機綁架了。
“方…勇,馮承鋼?”他臉上看不出太多慌亂,不再用叔叔禮貌稱謂,而是直呼其名。
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小少年沒有急哄哄地質問二人為何綁架自己,而是快速道:
“你們是被人買通了嗎?對方給你們多少錢,我爸媽一定愿意出三倍,而且我不會讓他們追究你們的責任。”
他頂著一副稚嫩的面孔,說話卻頗有幾分老成。
方勇想看的是金尊玉骨的岑小少爺,跪著磕頭求饒要找媽媽。
對方這樣的鎮定,讓他心里很不爽。
他把玩著手里的霰彈槍,笑得冷測測:“岑少爺倒是鎮定,不過別白費嘴皮子了。”
“老老實實等著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