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巴陵公主還要來打他,遂抓住雪白皓腕微微用力,將輕盈的身子拽過來橫抱在懷中,未等其反應過來,一只大手已經從衣襟伸入,尋幽探勝……
“你瘋了吧?光天化日的,快住手……”
巴陵公主秀面緋紅、媚眼如絲,盈盈眼波似快要滴出水來,隔著衣裳將那只亂動的大手摁住。
溫存片刻,巴陵公主又抬起手掌撫摸著男人臉頰,幽幽一嘆:“良宵苦短,勝事難逢,若此刻能長長久久該有多好?”
若說最初是被迫,但此后兩人糾纏不斷,無論身心皆被征服,非但面對男人的興致從未拒絕,甚至幾度主動索取……
房俊感受著掌中溫軟,好笑道:“殿下莫不是閨閣懷春、不諳世事的女孩兒?長相廝守固然不難,但舉案齊眉卻殊為不易,每個人都有缺點,偶爾相聚自是如膠似漆,朝夕相對難免直面缺點,若是難以忍耐便一地雞毛……如此溫柔小聚、情投契合,未嘗不美。”
驟然相逢、露水情緣,只記得對方的好,自是溫柔愜意、纏綿繾綣。
可若是湊到一處過日子,相互之間要忍耐彼此缺點,難免人生不耐、討厭嫌棄。
所以出外尋歡總覺得處處合拍、里外通暢,但回到家中卻要面對柴米油鹽、生活瑣碎,相看生厭……
巴陵公主咬著嘴唇盯著他看了稍許,掙扎著從他懷中脫離,而后跨坐上來,輕輕揚起雪白修長的脖頸,喉中溢出一聲溫膩的嬌吟,雙手摁著男人肩膀,輕哼道:“現在見我便一地雞毛,玩膩了是吧?不用你攆,我明日走了便是。”
房俊抬手扶住她腰肢,笑道:“殿下誤會了,微臣豈敢有驅逐之意?只是想著柴駙馬一個人在扶桑殘羹冷啖、孤枕難眠……”
“閉嘴!”
巴陵公主呼吸急促,嘴唇都快咬破了。
“這個時候提他作甚?”
“微臣覺得殿下喜歡這個時候提及柴駙馬。”
“我幾時喜歡了……嗯!”
“殿下果然喜歡這個調調……”
“你個奸臣,快閉上嘴。”
……
侍女早在兩人貼在一處的時候便紅著臉垂著頭悄悄遁走,去往后廚讓人燒了熱水后便守在門外,直至屋內云收雨散才端著熱水躡手躡腳的走進去,服侍兩人擦洗身子更換衣衫。
既是貼身侍女,當然以前也陪同巴陵公主服侍過柴令武的,這會兒跪在房俊面前替他擦洗,不禁心跳如鼓,心忖難怪自家殿下不守婦道也要戀棧不去甚至沉迷其中。
果然威武雄壯!
只是這位即便將殿下折騰得聲嘶力竭連連告饒卻也從不肯讓她們上去替換一下,便令人心生幽怨了……
房俊換了衣衫,見巴陵公主面色緋紅、杏眼迷離的蜷縮在美人榻上,裙裾下赤足并排、慵懶愜意,似仍未從激蕩澎湃之中平復過來,遂起身來到外間書房,讓侍女沏了一壺茶,埋首案牘處置公文。
此番“中南大戰”,他的任務不比坐鎮峴港臨場指揮的蘇定方來得輕松,不僅要調度糧秣、補充軍械,更要隨時監控北起高句麗、新羅、倭國、琉求,南至呂宋、渤泥、高陽公主島等地的遼闊海疆。
因水師主力抽調至中南半島,其余領地難免兵力空虛,在尚未徹底完成文化融合、武力征服的當下,一旦某地出現叛亂未能及時予以壓制,就有可能造成極大破壞,從而動搖帝國在這些地區的統治。
領地丟了可以再打回來,倘若因此影響帝國的對外貿易、使得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貿易體系出現崩潰,那便得不償失了。
尤其是朝堂上下對“中南戰爭”口誅筆伐的文官們,必然趁此機會洶涌彈劾,將一大堆諸如“好戰必亡”之類的帽子扣在他腦袋上……
至于此番“中南大戰”的結局,他倒是并不擔憂。
戰略上肯定是要重視任何對手的,蒼鷹搏兔亦盡全力,驕兵必敗的故事絕對不能重演。
但僅以戰術而論,普天之下無有與大唐可抗衡者。
無論是現金冶煉技術鑄造的家具、軍械,還是火器帶來的戰術層面提升,亦或者獨步天下的造船技術,大唐水師都可當之無愧的稱一句“天下第一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區區中南半島諸國,土雞瓦狗耳。
公務處置完畢,將幾封奏折用火漆密封,叫來親兵命其送去鎮公署用快船送往長安,然后喝了口茶水愜意的伸個懶腰,負手踱步走到窗前注視著窗外煙波蕩蕩的吳淞江,以及遠處波濤浩淼的長江,只覺胸臆舒展、心思開闊。
有西域之戰略緩沖,有中南之戰略輔助,如今的大唐已然成為超級無敵的龐大帝國。
這個時候,想必已經有無以計數的水師虎賁乘坐艦船兵分數路,與預先確定的地點登陸,開始一統中南半島之大業……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