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蔣弈一定會醒過來的。”
江染忽然笑了笑,打斷了魏雪的話。
魏雪點點頭,“你說得對。”
…………
夜深,江染被屋外的涼風驚醒,猛地睜開眼,她幾乎下意識地就去抓蔣弈的手。
男人還是安靜地躺著,在昏暗的光影下,挺拔的五官顯得異常柔和。
“蔣弈,你一定要撐住,我心里承受能力沒你想的好……如果,”
江染的腦子里忽然回想起魏雪的話。
雖然她不想要最壞的結果,但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如果你醒不過來,我會難過很久很久。蔣弈,如果你也不能陪我走下去,那我這一輩子就孤苦伶仃一個人了。”
江染柔聲在他耳畔說了句,本來她想要跟男人語氣重些,仿佛他就能回應。
可還是舍不得,話說出來就變成委屈巴巴的懇求。
江染說完,起身去關窗。
明月高懸,清明皎潔的白輝灑落到臉龐,江染不禁虔誠地雙手合十。
“上蒼保佑,如果能讓蔣弈平安無事,早點醒來,我愿意折壽五年,不,折壽十年也好。”
江染低低的呢喃聲,似乎驚動了床上的人。
蔣弈修長的手掌也被月光余暉輕掃,微不可察地動了下。
…………
翌日中午,國,外交大使館。
周宴和隨行人員被帶到一間私密的會客廳等待。
他還想詢問些什么,可對方卻沒有給到他任何回應。
周宴知道自己被扣押檢查,甚至被質疑了幾項商業罪名,從而限制出境,都是有人在設計陷害。
林家和國有多年商業往來,再加上周家的發展現在和國內經濟掛鉤,針對他不管出于外交政策,還是林家報復,都有可能。
但周宴并不擔心,他并未有任何違規行為,就算被扣下來打官司,不過是時間問題。
就算最壞一步,他不能回國了,對周奉堂和周家的影響也不會太大。
而他也不怕遭些苦頭,為了捍衛自家權益,他可以和對方耗到底。
只是周宴暫時無法和父親取得聯系,害怕周奉堂會因為擔心自己亂了陣腳。
所以他一直在爭取和家里人通話的權益。
可突然,外交使館的人就將他保釋出來,周宴不免覺得有些古怪。
“周宴!”
就在周宴不安地握著手掌時,一道熟悉的女聲入耳。
他起身回眸,還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何晚?”
“你沒事吧?”何晚被人帶來,看到周宴后馬上小跑到他身前,將他快速一番打量。
周宴看上去干干凈凈,襯衫西裝都一絲不茍的,只是神情憔悴,黑眼圈挺重。
看來是幾天都沒睡過好覺。
“我沒事……”周宴愣了幾秒,不可置信地蹙眉盯著眼前人:“但是你,你怎么會……”
“先別說話了,我們先走吧。”
何晚一把挽住了周宴的手掌,定了定神,“記住,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你是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
周宴眸色微變,可何晚的掌心里也有一層薄汗,不像是在與他嬉鬧。
這時,幾個國的人也走了進來,國內的外交官和對方交涉了幾句,對方直接朝著何晚而來。
何晚的外語很好,三兩語說了幾句,將周宴胳膊挽住,一副甜蜜模樣。
周宴聽得懂女人的話,一時間耳朵也泛起粉紅。
對方想要留何晚和周宴吃晚餐,但何晚說的是……
她想快點和周宴……回家親熱了。
這話雖然直接露骨,但卻很有效用,幾個人都笑了,何晚順利地依偎著周宴走出了大廳。
從外交大使館出來后,有一輛專車在等候,準備將周宴等人拉回酒店。
這也意味著,周宴的監禁和審訊結束了。
路上,周宴一直看著何晚,滿腹疑問,可女人只和他交換了眼神,兩人便心領神會。
司機是國的人,他們在車上交流并不合適。
既然何晚能將他帶出來,周宴自然要配合她。
看到司機頻頻將目光投向他們,他一伸手,直接將何晚的腦袋也掰到自己肩膀。
“宴哥,這幾天你是不是很想我?”何晚看到周宴笨拙表演的模樣,眼神含笑,語調也更曖昧了。
“想。”
周宴喉結動了動,興許是覺得自己回應得不夠熱情,片刻又補充道:“不僅僅是這幾天,我一直都很想你。”
雖然知道周宴說的是假話,可聽到耳中,何晚的表情還是不免柔情涌動。
她揚唇,“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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