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這是?吃火藥了?”郁孟平吻著她,從耳根一路吻到胸前。
之前因為照顧周攢第一次,他都忍著,??沒怎么用力,以周攢的體驗為主。可后來等周攢慢慢適應這檔子事和他的尺寸之后,??他便慢慢發力。
事實證明,??郁孟平雖然表面上看著文雅矜貴,但在床上卻正好相反,從不是個正人君子,??每每周攢閉著眼睛浸潤在溫水中時,??他又變著法子的猛烈撞上來。
窗簾未拉上,房間只亮了郁孟平一側的床頭燈,??幽幽暗暗的。
周攢側著身子背對著他,??沒給他好臉色看,??心里確是烏云滾滾,??入海翻波。
她能不清楚下午江闊嶼那番指桑罵槐嘛?她多么聰明敏感,??別人一個眼神就知道那人的心里想法。
可知道有什么用么?
事實就是所有人都覺得她和郁孟平能有好結果只不過是癡人說夢,??是她自尋煩惱。
就連當初在醫院的時候,??周攢也是這么騙自己的。
她不知道該怎么和郁孟平說起結婚,??或者未來的規劃這件事,怎么提都不合適。
于是這心里堵著的氣化作一句嗆人的煩惱:“別碰我。”
沒頭沒腦的一句,??只是說別碰她,沒說別碰她的原因。
郁孟平自然不是她肚里的蛔蟲,??將她的心思吃得明明白白,??只當周攢心情不好。
周攢一邊護著自己,??他又從另一邊剝進去,??哪里都要揉一把,??捏一寸。
“那還泡溫泉么?”他問。
周攢翻了個身,將重要部位壓在被子上,前額也壓著枕頭,聲音嗡嗡地,沒好氣地說:“沒心情。”
“那正好,干點正事。”
周攢這么一翻身,倒是便宜了郁孟平,他粗魯地推上睡裙,露出雪沫似的后背,暖光下,像是牛乳中摻雜了一點子蜜。
那點燙慢慢靠近,等周攢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郁孟平已經擠進去。
這一回周攢不是很配合,像是在較勁,咬著嘴唇一點嚶聲也不發出來。可即便是這樣,那雙眼像是盛滿了江南柳條煙雨,惹人垂涎。
郁孟平把她堵在硬木床頭,愈發使狠勁。
周攢濕汗淋漓,忽然睜開眼,伸出手撫摸著郁孟平臉上只有她見過的神色,問:“郁孟平,其實你也很為我著迷,對吧?”
郁孟平停下來,吻周攢的手說,“你說呢,攢攢。”
隨后他正面抱著她,進行最后一次。
閑窗漏永,月冷霜花墮,一殘燈火,滿地白雪。
為我著迷,就好辦了。
周攢睡過去時這樣想。
郁孟平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順手一摸,床的另一側是冰冷的,沒有想象中的體溫。
睜開眼睛環視一圈,周攢已經走了,就連行李也一并帶走。
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兒,一點動靜也沒有。
郁孟平打電話給周攢,沒想到周攢語氣不太和善,只說:“別來煩我。”
就掛了電話,給郁孟平甩臉子。
還真是能耐了。
郁孟平只當是昨晚上要狠了,沒大放在心上,想著過幾天就好。
只是兩天后,郁孟平跑完醫院,在明月樓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喝上一盞茶。
聶青濃就給他打電話:“二哥,你在哪兒呢?”
外頭的戲臺上,京胡已經拉起,連同著唱給粘子們的定場詩也飄飄揚揚地飛進包間里,一場好戲眼見著就要粉墨登場。
郁孟平端起茶杯,慢悠悠道:“聽戲呢,你沒聽出來?”
聶青濃在電話里聲音都飆高了八度:“你還有心情聽戲呢?周攢都在相親了!”
郁孟平沒把茶碗端穩,滾燙的茶水差點濺在手臂上,眉頭深皺,以為自己聽錯了。
“青濃,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旁邊湊過來一顆齊碩的黑腦袋,他的頭發已經由白毛染成了純黑。
好像又年輕了不少。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齊碩現在也不戴可愛的帽子了,就怕出門讓人誤以為他是高中生。
那張人畜無害的臉有點興奮,有點看好戲,又有點同病相憐。
他善意地提醒道:“二哥,青濃說的可能是真的。”
郁孟平挑了眉毛,看向他。
“你還不知道那天下午的事吧”
齊碩將那天的事和他細細講了一遍,其實他也是聽在場的其他人說的,那時候他追聶青濃去了,可這件事誰也沒膽子對郁孟平說。
因此郁孟平直到現在才知道。
手上的茶杯握在手心半天,捂出一層汗。面若冠玉的臉沉著,實在是稱不上好看。
他垂眸喝了口茶,壓著聲音說:“江闊嶼說的哪里是她啊,這指桑罵槐罵的分明是我,說我拎不清楚。”
郁孟平身邊跟著周攢,也算是跟了一年多,圈子里關于他們兩的傳聞不少。
說郁孟平對這個女人是用心的,和郁孟平馬上就要分手,另娶門當戶對的女人的消息算是五五平分。
就差開個賭坊下注了。
青瓷的茶碗蓋與杯沿碰撞出清脆的聲音,將齊碩拉回神。
纖長的睫毛掩蓋住桃花眼里翻涌的心思,再抬眼時已經古井無波,郁孟平頗為懊惱地起身,往外走。
嘆了口氣似地說:“捅出這種簍子,還不是我去哄。”
“她是最難哄的,真是添亂。”
齊碩還躺在躺椅上,這句話漫端端地飄入耳里,像是甜蜜的負擔,好像自己二哥深有體會。
對此,齊碩笑著搖搖頭。
手機上有微信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