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么不是現在呢?
天氣這么好,應該見面的。
不然浪費好天氣。
唇邊漾起笑意,在蔡彤彤給自己鼓氣繼續下一輪背書時,周攢猛地站起來,拍拍她:“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說完,卷起桌上的書就往外跑,留下一臉愣住,回不過神的蔡彤彤。
“你去哪里?”蔡彤彤急問。
“找郁孟平去。”
正好衣柜里還有上次參加晚宴的裙子,洗衣店打理好了送過來,周攢打算也一并帶去。
學校周邊稍微有點意思的地方,周攢已經玩厭了,她在微信上和郁孟平說了要過去,不讓老宋來接,她要自己坐地鐵去。
麗思卡爾頓一如既往的金碧輝煌。
她到的時候郁孟平斜倚在臥室的沙發上假寐,聽到開門動靜后微微抬起上半身,見是周攢,又躺回去。
周攢把手上的袋子擱在客廳茶幾上,之后走進臥室,蹬掉腳上的鞋子,熟極而流地蟠進他懷里。郁孟平一把接住她。
這樣的姿勢兩人好像已經做了很多次了。
房間里已經開了空調,風吹在裸露的手臂上,略有些涼,郁孟平抱著她,這樣的溫度剛剛好。
房間里靜謐,祥和,有風輕輕拂過。
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才剛下午兩點,那時候他還在公司,郁孟平回酒店比周攢早。他這班上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就沒見他正正經經坐過一天班。
他是沒有事業心的。
咯吱咯吱的聲音還在她腦袋上響。
周攢抬頭:“怎么還在吃冰塊?”
郁孟平枕在沙發上,右手微微扶著她,生怕她掉下去,瞇著眼睛點點頭。
周攢不再問,知道他吃冰塊的時候就心煩。
“晚上吃什么?”郁孟平呢喃著問。
周攢在玩他的手,郁孟平的手很漂亮,不過分細,骨節分明,繞來繞去總讓她想起江南水鄉河道里的荇菜,隨波逐流。
“菠蘿咕k肉吧。”她隨口一說。
周攢有點想吃市區一家粵菜館的菠蘿咕k肉,之前郁孟平帶她去過一回,芡汁晶瑩剔透,腴潤而不見油,周攢吃過之后驚為天人。
練了一下午口語,嘴巴乏味,她又想起這酸甜味道。
郁孟平知道她好這一口,嗯了一聲,隨后好像才記起正經事:“怎么過來了?”
過來還需要理由么?
因為想見你,所以就過來了。
周攢不太喜歡他這問話的語氣,像是胡同口遛彎的大爺隨便逮著人問今天吃什么一樣。
少了點男女之間的關切。
更何況,她身為女朋友,就不能來男朋友這邊隨便玩玩?
她有點生氣地掐了他一把臉頰肉:“我就不能來找你玩兒?”
“這就生氣了?周四不是說好不見面嘛,隨口問問的事,有什么好氣的?”
郁孟平睜開眼,眼底釀著促狹的笑,掐了一把她臉上的肉。隨后將周攢扶正,坐在他大腿上,與他面對面。
男女朋友是不能單獨相處一間屋子的,一相處,準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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