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經離婚的事,一直沒機會告訴他。
這下倒好,他自我臣服,主動申請成為她身邊見不得光的男人。
行啊,既然他這么努力競爭上崗,這‘奸夫’的職稱說什么也得給他評上。
季縈垂下眼眸,“我見過你妻子了,她很漂亮,我們都有束縛,你可以不顧忌自己,但我不能不在乎聲譽。”
梁翊之怔了怔,語氣放緩,“我沒結婚。”
季縈掀起眼簾看著他,“能穿著半透明睡裙在你房間里晃來晃去的女人,你們算什么關系?”
梁翊之愣了一下。
沈愛珠有這樣過嗎?
不管,信季縈的。
“聽著,從某種名義上說,沈愛珠算是我的妻妹。但我與她姐姐所謂的‘婚姻’,并非你理解的那種關系。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但絕不會讓你陷入任何不道德的境地。”
季縈還是聽得云里霧里。
沉默了片刻,她抹開他的手。
“總之你名義上不是單身,我不要已婚的男人做我的小三。”
梁翊之就這樣被嫌棄了,一股說不出的火氣在心里亂竄。
季縈自顧自洗漱完,徑直躺到床上。
沒有被子,只能和衣湊合。
她翻了個身,忽然又轉回來,看向坐在凳子上默不作聲的男人,“你就打算這么坐一宿?”
梁翊之心情不悅,沒對她發火,但也不說話。
季縈換了個仰躺的姿勢,閉上眼睛道:“我是怕你熬夜傷了老腰,耽誤明天行程……”
話沒說話完,下巴被捏住,梁翊之溫熱的唇覆了上來。
季縈原本還想推開他,可那突如其來的吻卻異常溫柔而纏綿,讓她一時失了力氣,竟不由自主地沉陷其中。
直到梁翊之不能自已,這才喘著氣松開她。
“這張嘴要再叭叭得惹我生氣,今晚我就不饒你了。”
季縈臉頰發燙,但仍認真地小聲問道:“破門不隔音,你動靜大嗎?”
梁翊之高漲的勢頭還沒壓下去,又被她一句話撩得旺上加旺,眼中掀起巨浪。
季縈捂著嘴,笑了起來。
梁翊之知道被她調戲了,又氣又無奈,壓下心里的燥熱,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子,“你皮了。”
季縈咬著唇,淺笑道:“你像吻過很多人的樣子。”
梁翊之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唇沿,“難道第一次實踐,就讓你舍不得喊停?”
“少來,”她耳根更紅了,“我奪了老男人的初吻,說出去誰信”
梁翊之低笑了一聲,氣息拂過她的耳畔,“三十幾歲正是男人最有能耐的年紀,體力、實力,耐心,各方面都能滿足你,要試試么?”
季縈被他反撩得沒法接話了,撇開臉閉口不答。
梁翊之把她摟進懷里,平復了心緒才正色說道:“睡吧,回去之后做個全面檢查,看有沒有傷著。”
提到正事,季縈抬眸問:“梁戩怎么樣了?”
梁翊之皺了皺眉,“我來這里之前收到的消息是他在搶救,溫聆雪……還在尋找。”
季縈沉默下來,兩人一時無話,只剩窗外滂沱的大雨聲。
不知過了多久,一片寂靜中,梁翊之突然睜開眼,抱住季縈翻滾下床。
幾乎同時,一道黑影撞破窗戶沖入。
來人渾身黝黑,臉上紋滿詭異的花紋。
梁翊之迅速將季縈護到身后,對方站在床上,用跋南語嘶吼一句便撲了過來。
“小心!他說誰擋他誰就得死!”季縈急喊。
然而梁翊之幾個動作便扭了對方的脖子,冷聲道:“在我面前,他沒資格決定誰的生死。”
話音剛落,木門“砰”地被撞開,姜染摔了進來。
“敢踢老娘,地獄無門也給你送下去。”
她罵完,又沖回堂屋。
季縈這才發現外面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