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縈卻沒有因她的話生氣,唇角帶著笑,話卻很鋒利。
“我現在找鄭總的助理,讓他和我見一面,能不能見鄭總的事就跟你沒關系了,做人最好聽勸,路才走得長。”
小姑娘佯裝不悅,但還是給鄭總的助理去了電話。
沒多一會兒,鄭總的助理親自下樓來攆人。
見到季縈,他剛要開口,季縈先把一張名片放他眼前,“我能見見鄭總嗎?”
這張名片是梁硯川給她的,當時是為了見溫儷,沒想到還能第二次派上用場。
助理的目光當即定格在了名片上。
在他們這個圈子里沒人不知道伏耀協會。
確認是會長的親筆簽名,助理轉過身,拿出手機匯報。
一分鐘后。
“季小姐,鄭總說可以讓你一個人上去。”
蕭夏要說話,被季縈拉住。
“你在停車場等我。”
蕭夏讀懂她眼神里的深意,抿唇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后,你要不能出來我就報警。”
助理在旁翻了個白眼。
到了鄭總辦公室,助理沒有跟進去。
里面只有鄭華平一個人。
這貨確實是個愛酒的,連工作時候手邊放的也是酒。
“季小姐神通廣大,你們顧家的人是一個都不好惹,但你不會覺得用一張名片,我就能給你一個面子吧?”
季縈聽出他被左右牽制的不滿,也不慣著他,“我不需要鄭總給面子,只希望您能否撤回對青燧的虛假指控。”
鄭總胖乎乎的臉上堆起一抹假笑,“話不能亂說,那是人家顧公子提供的確鑿證據,跟我沒什么事。”
季縈嘆了口氣,“我理解您不愿得罪顧家。但顧恭父子手段狠辣,今日逼您就范,明日若再有所圖,昨晚事豈不成了他們手里永久的把柄?”
鄭華平半瞇起了老奸巨猾的眸子,“在你威脅我之前,先想一想你們公司有沒有顧家那樣的實力。有些事對于他們來說只是傷及皮毛,而對于你們來講就是毀滅性打擊。”
季縈聽出對方是在用青燧破產威脅自己。
她從容地點點頭,“青燧雖動不了宸矽這頭大象,但若被逼上絕路,也能魚死網破。但鄭總您不一樣,您的基業在此,顧恭父子是貪得無厭的,你只怕永無寧日。”
鄭華平聽出她話里的端倪,問道:“你有什么底氣和他們魚死網破?”
季縈從包里拿出一個物證袋。
鄭華平看見里面裝著的還有些粉末殘留的袋子,臉瞬間黑了。
季縈道:“上面有顧熠的指紋,雖然不能證明太多,但是證明自己是受害者還是可以的。”
鄭華平沉默良久,終于卸下幾分上位者的姿態。
“我會對監督局說……昨晚的事,我記不清了。”
“不,”季縈的指尖重重按在物證袋上,“我要你親口澄清,這完全是一場誤會。”
鄭華平眼底一狠,聲音壓低:“絕不可能。我不會做任何有損自己名譽的事,你別逼我。”
季縈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眼睛里透著一種不為所動的執拗。
壓抑的寂靜在空氣中蔓延。
半晌,鄭華平忽然笑了。
他讓助理取來一只足以裝下六千毫升酒液的高腳杯,并把珍藏柜中的所有酒都倒了進去。
“你喝完它,我立刻致電監督局,承認我之前說的全是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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