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也無法說出安慰的話來。
顧宴沉捂著心口,望著季縈離開的方向,滿目猩紅……
……
與此同時。
盤山公路上,紅旗l5正沿著蜿蜒的山路平穩行駛。
薛欽看了后視鏡好幾眼,還是忍不住納悶道:“到底他們的感情有沒有破裂呢?”
梁翊之按摩著太陽穴,有些疲乏。
“不管有沒有破裂,有一句話顧宴沉說得沒錯,他們是夫妻。”
薛欽聽出他話里的意思,“老板,恕我直,雖然發現了夫人的血樣,但搜尋至今并無實質進展,我們應該做好最壞的打算。而且您只是迎娶了沈家大小姐的牌位,并未辦結婚證,法律意義上您還是單身。難得遇上這么一個合心意的,要不就動用些手腕……”
“誰說她合我心意?”梁翊之打斷他的話。
“那您……”薛欽欲開口,卻在會意之后勾起嘴角,“我懂了。”
梁翊之打開車窗,任風吹過指間,“凡事不要勉強……也許她嫌棄我呢?”
……
季縈在房間里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陳遠敲開她的房門,臉上帶著笑意。
“太太,楊嫂已經做完人流手術了,目前體征平穩。”
季縈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你說什么?”
陳遠繼續道:“等她養好身體,顧總會送她去想去的地方,到時候你們可以見一面,就知道顧總有沒有騙你了。”
季縈短暫的興奮后,迅速冷靜下來。
“交換條件是什么?”
陳遠笑了笑,“顧總親自和您談。”
走到書房門口,就聽見郭穎的聲音。
“如果你真心愛我,我也不會逼你離婚娶我,不過你都傷成這樣了,還看不出她克夫嗎?”
季縈腳步一頓,陳遠已經推開門。
“太太,請吧。”
季縈知道,他們存心要給她難堪。
里面,溫聆雪正拿著紗布要給顧宴沉換藥。
而郭穎,就顧宴沉旁邊。
顧宴沉上半身光著,露出結實的肌肉。
見季縈進門,他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過來學,以后換藥的事交給你。”
季縈站在門口沒動,“你死了,我可以做你的未亡人給你出殯,別的休想。”
“有你這么對丈夫說話的嗎?”郭穎站了起來。
季縈不搭理她。
顧宴沉眼底帶著寒意道:“想見楊嫂的話,以后每天來給我換一次藥,直到我傷好。”
季縈深呼吸,走了進去。
溫聆雪手里拿著紗布,立刻笑道,“嫂子來我旁邊吧,這里看得更清晰。”
季縈走過去,準備繞過郭穎。
溫聆雪繼續用綿柔的聲音說道:“你都不知道,昨天我陪哥哥去醫院的時候,整個人都嚇傻了,好在他沒事,如何抱扎傷口,是我特意……”
話沒說話,“哐嘡”一聲。
大半瓶碘伏倒在季縈手上,她下意識揮擋,結果連顧宴沉也被波及。
郭穎故作驚訝,“我不是故意打翻碘伏的,但是顧總金尊玉貴,你怎么能臟了他的身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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