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來打聽點事。”
她“砰”地關上車門,不確定他是否瞥見了后座的旅行包。
“陳助來看病?”她反問,語氣如常。
陳遠笑了一下,“來拿藥的。顧總頭疼病犯了,特效藥只有這間醫院才有。”
季縈恍然想起,顧宴沉是有神經性頭痛的。
但四年來,通過她的不懈調理,他的頭疼癥幾乎沒有再犯過。
看來,他最近是真的不好過。
“那你忙吧。”季縈轉身走去駕駛室。
“太太,”陳遠喊住她,“楊嫂請了長假,您知道嗎?”
季縈腳步微滯,唇角揚起一抹淡笑,“不知道。我和他快離婚了,鉑景灣的事以后都不用告訴我。”
說完,她上車,輕踩油門,揚長而去。
后視鏡里,陳遠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季縈攥緊方向盤,又緩緩松開。
差點就被陳遠的話打動了。
楊嫂絕不能成為任何人的籌碼!
……
僅僅一天后,古玩店內。
顧恭冷眼看向回來復命的助理:“什么叫剛查到人就找不到了?”
助理低頭解釋:“楊女士是偷溜出院的。醫生說她有流產風險必須臥床靜養,可能是聽到了風聲才躲起來。我們確認她沒回鉑景灣,顧宴沉那邊應該還不知情。”
“不知情?”顧恭猛地砸碎手邊的茶壺,“就你們這效率,等他拿捏住楊柳母子來要挾我嗎?”
“恭爺放心,我們馬上擴大搜索范圍。”
“搜索有個屁用,重點監控醫院診所,只要她尋醫拿藥,我們就能第一時間知道。”
“是,恭爺。”
“這件事,連顧熠也不可以……”
話音未落,溫聆雪推門而入,顧恭頓時噤聲。
“叔叔,我沒打擾你吧。”溫聆雪道。
顧恭看向助理,“去辦吧。”
助理點頭,退了出去。
“我一會兒就去你媽媽的靈堂守著。”顧恭換了一副溫柔的口吻。
溫聆雪一身白衣,聲音清冷,“你沒時間,可以不用去。人已經走了,活著的人是要為自己著想的,顧叔叔打算何時再娶?”
顧恭趕緊道:“沒有的事。聆雪,我答應過你媽媽會照顧你,我……”
“明天六點出殯。”溫聆雪打斷他的話,目光掠過他凌亂的辦公桌,“等母親入土為安,哥哥就該送我出國了。”
顧恭頓時提高了音量,“你母親臨終托付,我絕不會讓顧宴沉送走你的。”
溫聆雪不說話,轉身就走。
再和他多說一個字,她會忍不住想吐。
……
季縈原以為,楊嫂臥床靜養不會有什么事。
結果夜里突然接到楊嫂電話。
她見紅了。
雖然只有一兩滴,但是對于一個血小板偏低的人來說是非常危險的。
季縈想了一圈,又把電話打到了梁硯川那兒。
她把情況一說,梁硯川翻身起床,套上衣服就出門。
剛走到院里,紅旗l5緩緩駛進大門。
車,在他面前停下。
后車窗打開,露出男人沉斂英氣的臉。
“著急去哪兒?”梁翊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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