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澗洲低頭看她仰著脖子,很吃力。
直接彎腰,長臂一攬讓她坐在自己肩膀,杠了起來。
視線一下子開闊,阮慕之驚了一聲。
接著就聽到周圍傳來羨慕的聲音,她低頭跟沈澗洲對視,聽到沈澗洲說,“坐著,好好看。”
被口罩擋住的臉,紅的發燙,阮慕之將手垂放在沈澗洲耳邊,無措的撥弄他的耳垂。
隨著她的動作,身下的人呼吸越來越重,最后在她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
沈澗洲咬牙威脅道,“不想立刻回酒店,就老實點。”
阮慕之這下乖了,手也不敢作怪了,乖乖的放在他臉旁,不動了。
人群后方,霍熠風從一顆大樹上露出臉來。
他和沈澗洲差不多高,一抬眼就能清楚的看到前面高高坐起的人。
一身雪白羽絨服的阮慕之,戴著俏皮的針織小帽,坐在沈澗洲肩頭,快樂的舞動雙手。
帽頂的小球,隨著她的東西,來回擺動。
哪怕看不見阮慕之的臉,他也能感覺到她很快樂。
一片雪花,飄落在霍熠風眼睫上,慢慢融化。
他眨了一下眼,又想起曾經和阮慕之的那些日子。
阮慕之說的對,他們或許談不上分手,因為他們連情侶都沒有做過。
哪怕是情人,霍熠風也不稱職。
因為這些年,他除了給阮慕之正常開工資外,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東西。
說到東西時,霍熠風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是阮慕之刪除自己的那晚,最后一個朋友圈。
朋友圈的東西,好像有個鑰匙扣。
鑰匙扣!
霍熠風想起來了,有次跟阮慕之出差,自己確實好像給阮慕之買過一個鑰匙扣。
那個鑰匙扣她寶貝了很多年,誰碰都不行。
想到這里,霍熠風立馬回頭給劉杰打電話。
“我要回國。現在。”
他回去要把那個鑰匙扣,找回來。
接到電話的劉杰還有點懵。
這兩天一直勸霍熠風回國,他態度都是不溫不火,弄的劉杰也不知道他到底要不要回。
好不容易給他訂了機票,明天早晨就要起飛,今晚找不到人了。
劉杰在醫院外面轉了八圈,終于等到了良心老板的電話,
他又說自己等不及了,立刻就要回國。
劉杰身為特助,他感覺自己很悲催。
因為他的老板,總是給他出難題。
最后給機場協商,花了十倍的價格,包了專機回到了國內。
下了車,霍熠風就要往垃圾處理站走。
這個點不應該去醫院嗎?劉杰拉住霍熠風,“霍總,醫生還在等你。”
霍熠風甩開劉杰,“我說了,我要去垃圾處理中心。”
他憑著當初匆匆一瞥的印象,確信鑰匙扣被阮慕之扔進了垃圾桶。
當劉杰知道,霍熠風大半夜這么任性,就是為了找半年前扔掉的一個鑰匙扣時。
他連辭職報告都想好了怎么寫了。
一個不值錢的東西,誰會留著它,早就不知道被扔進哪個焚燒爐了。
偏偏霍熠風不信邪,非說自己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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