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初愣在原地,不由握緊手中的銀行卡,一時間沒敢看自己母親的眼睛。
她今天悄悄到父親房間拿卡的時候,被發現了,就跟她父親爭吵,她父親想動手打她,她就推搡了一下,之后她就跑出來了…
怎么會突然腦出血了?
“你說話啊!”宋母氣急,推了她一把。
她一個踉蹌后退,手中的銀行卡沒拿穩,掉在地上。
宋母看到后,撿起銀行卡,整個人難以置信,“你…你爸的卡怎么會在你手里!”
她沒回答,但宋母已經猜到答案,手甩她臉上。
“啪”的聲。
宋雨初整張臉偏了過去。
“你還是人嗎!你怎么能偷你爸的卡!”
宋雨初咬著唇,也是沒忍住,紅著眼瞪她,“你以為我想這么做嗎!我們這些錢是怎么得來的你跟爸心里也清楚!如果我不拿出一百萬給那個女人,她揭穿我們呢!”
“我就拿一百萬,爸死活都不給,我只能偷了!”
宋母頓時啞口無。
她一屁股跌坐在沙發,哭了起來,“怎么會這樣…好日子剛到來,老天爺是不讓我們享福啊!”
宋雨初懶得理會哭哭啼啼的母親,回房間關上門。
似乎自己父親病倒住院的事與她無關。
不過…
宋雨初忽然從口袋里摸出一條的手繩,紅色手繩已經變得陳舊,上面系著一枚光澤黯淡的銅錢,銅錢上篆刻有“開平元寶”字樣。
而這手繩的大小像給小孩戴的。
這手繩是她今天在她父親房間翻箱倒柜時一同找到的,也不知道這破銅錢到底能值多少錢,改天拿去典當看看。
…
翌日。
沈初到宋父的床位探望,宋父此刻已經醒了,由護工喂水。
她走了過去,“宋先生,您現在感覺如何?”
宋父抬起眼皮看向沈初,突然怔了下,仿佛有一道小小的身影跟她重疊在一起。
“宋先生?”沈初叫喚。
他忙回過神,“啊…哦,我感覺好得差不多了,就是頭疼。”
她笑著回答,“麻醉過后刀口是會疼的,如果實在疼得受不了,可以讓護士看情況給您開一片止痛藥。”
“…好。”他怔怔回答。
“沈醫生,這兒有份資料需要您簽字。”
“好,我現在過去。”
沈初再三囑咐過后,走到護士站簽了名。
“沈初姐。”一名護士在她身旁輕聲喊,沈初愣了下,打量她,直到她拿下口罩又戴回,“是我呀!”
“曉雯?”她驚訝,“你怎么在icu了?”
“我被調過來了。”
“那挺好啊,一對一服務,只不過比住院部的護理更仔細。”
曉雯點點頭,忽然想到什么,望向宋父的位置,“聽說那老先生有個女兒,但從昨天到現在都沒來看過呢。”
沈初看著宋父,不知道在想什么。
從icu離開后,她換下衣服從更衣室走出,在走廊碰到了顧遲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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