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璟啞然失笑,不得不承認,姜遇棠是真的有很多的奇思妙想。
“那大恩人,多吃點。”
姜遇棠眨巴了兩下眼睛,“你也是,被我救過的……”
她想了想,想說北冥璟是男狐貍精,卻又覺得用來比喻不像,倒是更像是另一個男人,大狐貍。
不對,比起大狐貍,了解之后,覺得更像是大黑狼。
姜遇棠的想法天馬行空,慢聲說,“蛟蛇。”
“為什么會是蛟蛇?”
“因為蛟蛇會化成龍啊。”
北冥璟嘖了一聲,好像還挺有道理的,他被打敗了。
這頓飯,倒是吃的還算愉悅。
不過,他也發現,姜遇棠的口味變了點,不再只嘗試那些清淡的菜色,倒是開始重辣了起來。
本就心有疑慮,這一細節,更是被放大,讓北冥璟想到,民間所說的酸兒辣女。
姜遇棠,會是如此嗎?
謝翊和被削去了官爵一事,在京城的圈子內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引得坊間無數人猜測紛紛,畢竟……
這謝翊和在以前,也算是個風云人物,如今乍然失勢,看熱鬧的人倒是還挺多。
最為痛快的,莫過于他的對家了。
還有不少人,特去登了一趟謝府冷清的門落,去看這位昔日的高嶺之花,如今變成了何等的慘樣。
謝翊和,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慘,本人憔悴瘦削,幾乎白了全頭的青絲。
還一改常態,和一些不學無術的二世祖們待在一起,開始墮落了起來,成日里在各種酒肆賭坊花樓輾轉,醉生夢死。
簡直很難讓人想象這是昔日里那位清冷自持的高嶺之花。
墮落沒有盡頭。
除了色,酒賭財氣均沾。
酒,代替了那些失眠所要服用的藥物,緩解了那困擾的頭疾,成為了不可缺失的必需品。
成日里都是渾渾噩噩,連一些想要痛打落水狗的仇人,看到謝翊和這個爛醉的樣子,都放棄了想要踩一腳的心態。
左右,這人都已經和塵埃里的爛泥差不了多少了。
不過也有會牽動謝翊和情緒的事。
就是他養了一只小白狗。
有人不識趣的去招惹,左右只是一只小畜生而已。
誰料,那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爛醉如泥的謝翊和,突然變的狠厲,發了狠的對其動手。
旁邊的二世祖們攔都攔不住。
同時,他們也驚奇了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位武藝高強的昔日權臣,內力盡廢,只能行一些簡單的拳腳功夫。
自這回之后,謝翊和就不再帶那只小白狗出來了。
看到成日里爛醉處在魔障中,自暴自棄的謝翊和,楚歌的心都好像被揪著生疼,情緒都遍布滿了擔憂,操心的是自家主子身上的傷勢。
可是他勸阻的話,謝翊和根本聽不進去,甚至還會嫌棄他的多嘴。
家財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消耗著。
楚歌知道誰能幫的了謝翊和,卻不敢去找,因為自家主子明令警告過,不允許去打擾姜遇棠。
連問候,都不可以。
花樓的包間內,有人摟著漂亮的姑娘,笑嘻嘻地說道。
“謝兄,光喝酒有什么意思啊,酒色酒色,只有酒,沒有色那怎么行?”
謝翊和坐在榻上,懶散地支起了一條腿,拎著酒壺,緋色的薄唇噙著恣意的笑容,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