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那觀景臺瞧一瞧,早就聽聞這觀景臺是臥龍峰半山腰多出來的一塊巨石。”
“有能工巧匠將那巨石磨平,竟是造了一座宛若在半空中矗立的觀景臺。”
“常年四季,云霧繚繞,如今的觀景臺上,又命能工巧匠設了地籠,四季如春,在里面賞景喝酒,舉行宴會倒是頗有些趣味,咱們也過去瞧瞧。”
看著純妃不想與她深說,榕寧倒也不便再問。
她同純妃一起走進了觀景臺,剛走了進來,榕寧臉上掠過一絲驚訝。
遠遠便看到坐在蕭澤旁邊的王皇后竟是親自幫蕭澤斟酒。
榕寧眉頭微微一挑,什么時候王皇后又復出了?而且與蕭澤那眼神交匯間倒也比以往更多了幾分親密熟絡。
榕寧微微垂下眉眼,不動聲色上前一步帶著自己的兒子便跪在了蕭澤的面前。
“臣妾給皇上請安了。”
一邊的君翰也很是吃力,上前一步規規矩矩跪下磕頭道:“兒臣給父皇請安。”
蕭澤此番定定看著面前的母子兩,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沒有了以往對君翰的喜歡和熱絡,淡淡道:“起來吧,不必多禮。”
蕭澤的冷淡態度看在一旁拓跋韜的眼里,拓跋韜攥著筷子的手猛然一緊,心頭說不出的酸楚,很不是滋味。
他內心如珠如寶的人,竟是別人可以隨意冷漠對待的人,當真是混賬東西不懂珍惜。
榕寧此時也心中暗自吶喊,蕭澤今日這是怎么了?
總覺得神情有些不對,可她又猜不出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若是非要猜出個理由,大抵還是在生北狄拓跋韜的氣吧?
畢竟蕭澤一向剛愎自用,不太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
此時被拓跋韜強勢壓了一頭,難免帶著幾分郁郁之氣,故而將這氣也撒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榕寧也沒多想牽著君翰的手站了起來,君翰雖然年紀小,卻也敏感得很。
以往父皇見著他分外歡喜,總要過來與他交談一二,亦或將他抱到身邊,陪他說說話玩一會兒。
這一次父皇看他的眼神怎么那么冷冰冰的,他小小的年紀都不禁打了個擺子。
君翰小心翼翼抓著榕寧的手,抬眸看著自己的母妃道:“母妃,父皇是不是生兒臣的氣了?”
榕寧緩緩搖了搖頭笑道:“你父皇這些日子操勞國事,許是有些累了。你別往心里去,乖,坐到母妃身邊來。”
沈榕寧哪里想到蕭澤如今早已被別人灌了迷魂湯。
君翰這個孩子,當初王皇后就曾經在這孩子身上潑過臟水,說這孩子來路不明。
這一次王皇后又同梅妃將沈榕寧背叛蕭澤的證據盡數拿了出來。
蕭澤心頭扎進去的尖刺不禁又隱隱作痛。
他死死盯著榕寧身邊坐著的大皇子,確實這個孩子長相容貌上更像榕寧一些。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蕭澤心中的憤怒就像一團火一樣燃燒起來。
他的眉頭狠狠擰成了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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