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周一,溫瀠醒來時有些茫然。
記憶還停留在昨晚坐在江辰燁的副駕駛上。
她跟他說自已很困,想睡一會,之后就不太記得了。
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頭發,身上還穿的昨天的短裙和t恤。
想著是昨晚在車里睡著了,江辰燁沒叫醒她,還直接把她抱回了房間。
這么想著,突然覺得有些尷尬。
那畫面不聽使喚的在腦海中跳出來,況且她喝了酒,沒亂說什么話吧。
他們是夫妻沒錯,但畢竟沒那么熟。
那些屬于恩愛夫妻或者情侶會做的事,在他們之間出現,總歸是有些別扭的。
喝酒誤事,溫瀠提醒自已,以后一定滴酒不沾。
拿過手機看了眼,一覺睡到了上午九點。
設計師不需要打卡,上班時間比較自由,但上午十點半才到公司的確有點晚了。
剛進設計部的門,溫瀠就被楚月拉了過去。
“出事了,小馮總找了律師發了律師函,要告我們。”
“啊?”溫瀠驚訝,“他什么理由?”
“說我們拖延工期,耽誤他入住,現在不但拒不付結算款,還要讓我們賠償。”
溫瀠眉頭跟著皺起來,剛想說什么,就被站在門口的張煜總監喊了過去。
一進門,一張律師函放到辦公桌上,“自已看看吧?”
溫瀠嘆口氣,拿起來看了眼。
“他這是故意的,當初的圖紙,效果圖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出的,我們施工完了,他又開始這不滿意,那不滿意,導致我們不得不重新出圖,不得不返工,是他在故意拖延工期。”
張煜總:“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人家是故意的,人家現在就是說對你的設計不滿意,提出變更圖紙是客戶的權利。”
頓了頓,“我早就提醒你,要跟客戶搞好關系,人家一高興還是能給你介紹新的客戶,現在可倒好,關系搞不好,人家律師函都發來了,他的尾款還有一百多萬沒結,現在不付了,還要讓我們賠償他的損失。”
溫瀠知道,是上次在公司拒絕了小馮總,還懟了他,他這這是記仇了,明顯是故意的,是沖著自已來的。
“我這就去找他。”
張煜總:“你找什么,剛才我打電話了,人家根本不接。”頓了頓,“我早晨跟江總匯報了,他說交給律師解決,我已經跟辰威那邊聯系了,會有律師給你打電話。”
溫瀠微怔了下,這會才想起眾成集團的所有法律業務都是交給辰威來處理的。
當然,不會是江辰燁親自來處理,但要跟他屬下的律師聯系,溫瀠也覺得怪怪的。
正想著,手里的電話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張煜總提醒:“應該是辰威的律師,跟人家好好說。”
溫瀠點了下頭,回到工位上,按了接通鍵。
男性的聲音傳過來,“溫工您好,我是辰威律師,我叫穆航,京郊別墅可能面臨的訴訟問題將會由我來負責。”
穆航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這種案件在律所屬于并不重要的小案子,一般是會交由年輕律師來積累經驗的。
溫瀠反應了下,“穆律師,您好。”頓了頓,“您叫我溫瀠就好。”
“京郊別墅的情況我大概了解了下,但有些資料還不明確,還得麻煩您發給我。”
溫瀠:“沒問題,我把助理楚月微信推給您,需要什么您直接找她,有什么問題,你直接打我電話就行。”
“好的。”
穆航頓了頓,“我剛剛也跟小馮總的律師打過電話了,決定周五把雙方約到辰威來面談一次,您周五過來一趟沒問題吧?”
溫瀠聽著,心下一驚,要去辰威?
那可是江辰燁的地盤。
雖然他們是隱婚,律所的人并不認識她。
但她在辰威出現,怎么想都覺得怪怪的。
況且,她不會遇到江辰燁吧?
這么想著,問了句:“穆律師,一定要約在辰威嗎,約在眾成呢?”
穆航:“小馮總有顧慮,不愿意去眾成,這種雙方都參與的私下調解一般都是約在律所的。”頓了頓,“您是有什么顧慮嗎?”
她沉吟了下,“沒有,那周五見。”
掛了電話,她想,去辰威的事得找時間跟江辰燁打個招呼才行,否則遇到了豈不是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