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韜深吸一口氣，斟酌著開口：

“您還記得，我此前與您說過的，提升力量的三種方法么？”

“第一，從成熟的方法中學習，并融會貫通，這也是您正在做的事情。”

“第二，切身參與戰斗，從生死廝殺中學會成長。”

“而第三...便是...”

未等他說完，李陽就先喃喃念出了那個詞語：

“神賜。”

尚文韜連連點頭：

“現存的藍星文明，便是依附于女神的護佑而生。”

“龍帝等上層人物，都有資格直接從神力中汲取力量。”

“而我們這些普通人，只能借助圣植等物品來獲取一些渺小的力量。”

“所以說...”李陽瞇起眼睛，追問道，“你們這些人的力量，其實大多都來自于神佑？”

"沒錯。"尚文韜誠懇地說，"神佑的力量是普通修煉者難以企及的，它們才是讓我等能維系現在文明的根本。"

李陽陷入沉思。能直接從神力中獲取力量，聽起來是個不錯的途徑。

不過...

“那你們是怎么得到神佑的？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只靠血脈傳承？應該不會吧，否則怎么會準確無誤地分散你們那么多人身上。”

李陽追問了關鍵的問題。

尚文韜面露猶豫，顯然有所顧忌。

但很快，他下定決心般地說：

"我知道您一定希望能分享這份力量。”

“所以...不瞞您說，要獲得神佑并非易事，除了要血脈符合條件之外，還有極其重要的一點，便是要獻祭自我。"

聽到這個詞語后，李陽不禁皺起了眉頭。

但尚文韜卻并沒有察覺到李陽的神態變化，而是接著說道：

“是的，獻祭。”

“這是古老的傳統，需要用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來表達對女神的忠誠，從而贏得神佑。”

“不過，是否能引來女神的垂青，就要看您自己的運氣如何了。”

說到這里，尚文韜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突然噤了聲。

看著尚文韜這副舉頭三尺有神靈的樣子。

李陽的眉頭逐漸越皺越緊了。

實際上，在重生到這個世界，睜開眼睛，看到教科書的那一剎。

李陽就有種感覺。

這個名為豐饒的女神，以及她白發金瞳的形象，都像極了李陽所認識的那位白芷。

世界重塑過，所以這并不是沒有可能。

興許，白芷就因為某種機緣巧合，成為了這個宇宙的神明呢？

但，聽到獻祭這兩個字之后。

李陽就忽然有些動搖了。

他與神之領域打過許多交道，甚至自己也化身為神明過。

他再清楚不過，這些面向神明的獻祭，本質上是一種神明用來區分自己與低劣物種，加強統治的手段。

在見到神明那超乎常理的，宇宙級的實力所展現出的神跡之后。

哪怕是再先進的種族，都會開始由此產生絕對的信仰。

神明依靠信仰而存，強烈的愿望能夠促使神明的權柄變得強大...

白芷...

最起碼他所認識的那個白芷，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的。

神不像神，人不像人...

這個世界，究竟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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