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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鳴蟬 > 第25章 修改詞語

      第25章 修改詞語

      幼小的時候,父母不是在爭吵,就是在僵持,懵懂的謝嘉瑯從書本中汲取知識和力量,書本不會嫌棄他的病。

      房里陣陣幽香。

      謝嘉瑯眼皮抬起,看著瓷瓶里橫斜的梅枝。

      謝蟬喜歡送他東西,像往洞里儲存食物的松鼠,不管去哪里,一定要帶些吃的玩的給他,看他屋子冷清,幫他裝點。

      他不甚在意房中擺設,隨她布置,屋中不知不覺多了許多小玩意。

      鄭氏的離開沒有影響到謝家人過年。

      老夫人很快就為謝大爺相看好了人家,二夫人有個遠房表妹,人品相貌都好,只是家里窮苦,拖到現在沒成親。老夫人見了小郭氏,很滿意,兩家交換庚帖,定了婚期。

      同樣定下婚事的還有呂鵬和謝麗華,呂家派人求親了。

      二夫人心想事成,走路都帶風。

      二房每天人來人往,吵得謝嘉文沒辦法靜下心讀書,眼看要到去縣學的日子了,他的治水論還沒寫好。

      謝嘉文對著空白的紙張苦思許久,找不到思路,嘆口氣,起身去大房找謝嘉瑯借書。

      大房張燈結彩,貼了喜字,小郭氏快進門了,仆婦在打掃新房。

      謝嘉文找到謝嘉瑯的院子,問青陽:“長兄在做什么?”

      青陽道:“在看書。”

      謝嘉文探頭往里看一眼。

      窗戶半敞著,謝嘉瑯坐在書案前,低頭翻閱一本書卷。

      謝嘉文心里暗暗佩服,過年發生了這么多事,眼下大房要娶新婦了,謝嘉瑯居然還能沉下心用功。

      他走進去,說要借書。

      謝嘉瑯指指書架,“你自己看,拿走什么書,留下書條。”

      謝嘉文謝過,選了幾本書,寫好書條放進匣子里。

      匣中已經有一摞借書條。

      還有誰會向長兄借書?

      謝嘉文看一眼上面的署名,全都是:團團。

      最底下是謝嘉瑯的字。

      “已還”。

      “逾期三日,罰團團抄書三張”。

      “書頁破損一角,罰團團抄書兩張”。

      “已還”。

      旁邊一摞字紙,是被罰抄寫的文章。

      謝嘉文一愣。

      是謝蟬,她不僅找長兄借了很多書,還在借書條上留自己的小名,長兄居然允許她用小名,而且在每一份借書條上寫了字,蓋了印。

      這份親昵,讓謝嘉文納罕。

      他想起正事,問:“長兄,你的治水論寫多少了?”

      謝嘉瑯道:“寫好了。”

      嘉文呆住,心里震蕩不已。

      謝嘉瑯竟然已經寫好了!

      回到房里,謝嘉文半天定不下心。

      這幾年謝嘉瑯進步飛快,謝二爺和二夫人很忌諱他。年前,鄭大舅來謝家,直接帶走鄭氏,謝二爺夫婦緊繃的心終于放下:鄭大舅是州學訓導,他對外甥謝嘉瑯不屑一顧,說明謝嘉瑯雖然有進步,但是身患癔癥,不會有什么出息。

      府里下人說,鄭氏走后,謝嘉瑯病了一場,過年時癔癥發作過兩次。

      謝嘉文心想,換做是自己,在過年時面對這樣一連串的打擊,早就把書本撕了。

      謝嘉瑯呢,不僅沒有撕書,還帶病看書,早早寫好了治水論。

      謝嘉文抓抓頭發,提筆寫字。

      小郭氏進門的前一天,郭家人來謝家鋪設床褥。

      二夫人領著女眷們迎接,都是親戚,其樂融融。

      謝蟬心里猜測,老夫人這是下定決心由謝嘉文來繼承家業,為二房鋪路。

      謝寶珠拉拉謝蟬的衣袖,神神秘秘地道:“團團,你聽說了嗎?”

      “什么?”

      謝寶珠湊到她耳邊:“我娘說,長兄他娘嫁人了!”

      謝蟬一驚。

      謝寶珠繼續說下去。

      鄭氏回到安州后,很快由鄭老太爺做主,嫁給一位趙團練使做填房。

      五夫人說,趙團練使和鄭氏從小認識,趙大人喪妻后,打聽鄭氏的消息,鄭老太爺才允許鄭氏和離,鄭家才會不惜以嫁妝為條件交換和離書,他們急著和趙團練使結親。

      五夫人還說,趙團練使先前的夫人生下一兒一女,鄭氏寧愿嫁過去給人當后娘,也不要親兒子謝嘉瑯。

      五夫人感慨幾句后,叮囑謝寶珠不用管謝嘉瑯了,還是得一心討好謝嘉文。

      謝寶珠松口氣,她不敢去找謝嘉瑯。

      她跑過去看郭家人鋪被褥。

      謝蟬呆呆地坐著。

      幾個名字飛快從她腦海掠過。

      趙團練使。

      趙夫人。

      趙家小郎。

      夜里,謝蟬做了個夢。

      她坐在馬車里打盹,馬車忽然晃蕩了一下,停在宮門前的御街上。

      前方傳來吵嚷聲。

      侍衛的呵斥,老婦人尖利的咒罵,小婦人的啼哭。

      謝蟬皺眉。

      太監上前清喝一聲,厲聲道:“皇后鳳駕在此,何人喧嘩?”

      哭鬧聲戛然而止,侍衛告罪不迭,圍觀的官員散去,讓出道路,朝馬車行禮。

      馬車繼續行駛,宮女掀開簾子。

      謝蟬眼角余光看見御街旁一道高大筆直的身影,眼簾抬起。

      是謝嘉瑯。

      他很狼狽,頭上官帽歪了,身上官袍的結紐被人扯開,臉頰脖子上還有幾道抓痕。

      謝蟬很詫異,叫來太監問:“謝嘉瑯什么時候回京的?”

      “回娘娘,謝大人上個月回京的,陛下召他回來協助史館修國史。”

      謝蟬不語,示意宮女放下簾子。

      太監知道謝嘉瑯與后黨不和,等馬車過去,轉頭呵斥謝嘉瑯:“謝大人,你儀容不整,驚擾鳳駕,按律,罰俸三月!”

      謝嘉瑯低垂著頭,應是。

      謝蟬回到宮中。

      宮女過來回話:“娘娘,剛才在宮門前吵鬧的是趙團練使的繼室夫人,他家小郎喝醉酒,傷了人命,被謝大人抓進大牢。趙家是國舅的人,刑部都說要輕判,謝大人堅持重判,趙家女眷今天進宮求情,剛好撞見謝大人,罵他狠毒。”

      國舅是李恒的親舅舅,李恒母族唯一活下來的人,李恒和舅舅感情很深。

      謝蟬心想,謝嘉瑯的骨頭真硬,國舅的人,他照樣得罪。

      不過是一件尋常小事,她很快就忘了。

      謝蟬被一陣鞭炮聲吵醒。

      今天是謝大爺娶新夫人的日子,周氏抱著十二郎去前堂看交拜禮。

      到處是歡聲笑語。

      謝蟬向謝嘉瑯的院子走去。

      他在書房,盤坐于小案前,一邊翻閱書卷,一邊抄寫,從背影看就知道他有多專注。

      謝蟬一步步走過去,俯身坐在席子上,伸手,從背后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背上。

      謝嘉瑯頓住,停筆,抬頭,“團團?”

      謝蟬悶悶地唔一聲。

      趙夫人就是鄭氏,謝嘉瑯的母親。

      前世,鄭氏棄他而去,改嫁他人。多年后,鄭氏的繼子趙家小郎犯事,他是主審,秉公執法,不肯輕判,鄭氏在御街前攔住他,當著來往官員,罵他刻薄歹毒。

      她們還抓傷了他的臉。

      趙家人一定以為他是為了報復鄭氏才堅持重判。

      他被人誤解。

      還被罰了俸祿。

      他那么窮,沒了幾個月的俸祿,是怎么撐過去的?

      謝蟬靠著謝嘉瑯,悶悶不樂。

      謝嘉瑯不習慣與人親近,放下筆,轉身,撥開謝蟬,“怎么了?”

      謝蟬不管不顧,又靠上去,一把摟住他左邊胳膊。

      今天謝大爺娶妻。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想這樣靜靜地靠著他,陪著他。

      “哥哥,你繼續寫字吧,我不會吵你。”

      她仰起臉,清澈杏眼里是小心翼翼的關切。

      謝嘉瑯伸手拎開她。

      她很乖,他撥開她,她就倒向一邊,他收回手,她立馬靠回來,嬌嬌軟軟的一團,跟沒長骨頭一樣。

      相處久了,她露出嬌蠻的一面,會對他撒嬌了。

      謝嘉瑯無奈,讓謝蟬靠著,轉過頭,拿起筆繼續書寫。

      外面前堂鑼鼓喧天,人頭攢動。

      謝嘉瑯寫著字,心里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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