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很有威脅嗎?”海棠朵朵問道。
“秦家,手中可是有一百萬大軍的。”范閑嘆息了一聲,“慶國的軍權,正在太子殿下手中。你說威脅大嗎?”
太子是不是要做什么,誰也不知道,但是太子自己肯定知道。
太子看著面前的一系列下方跪著的人,神情落寞。
最近一段時間,太子殿下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的,到底為什么人們只能是猜測和長公主有關,畢竟現在的太子惱怒的時間,整個慶國皇宮上下也就發生了這一件事情算是可以影響到太子殿下的事情了,想來這個平日里也沒有什么閑事的太子殿下,在正經的朝政之中也沒有什么仇敵,如今的憤怒,多半就是和長公主有關系了。
既然是長公主的關系,誰也不能多說什么,她是瘋了,像是一個瘟疫一樣,誰也不敢靠近。二皇子的死訊傳遍了整個京都城,現在朝堂的勢力影響和劃分一下子就鮮明了起來,基本上是太子黨的一邊倒了,那些曾經站不住腳跟的墻頭草,現在倒下的比誰都快。
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明白,這個天下已經八九不離十的確定了太子殿下繼位,就看老皇帝什么時候撒手人寰,而朝局面臨的就是巨大的洗牌模式,所有此時此刻跟隨太子的人就會上位,就會成為真正的權臣,他們幾乎已經商量好的范閑的葬禮該隨多少銀子,該給什么財務,該送什么喪禮,該去哪兒慶祝。
因為太子殿下說了一句話。
范閑,必須要死。
只是他忘了,上次說這句話的人,是二皇子殿下。
“范閑在哪兒。”太子平靜的問道。
“還在江南道,不過聽說這一段時間,他是要準備回京,但是具體消息,還未曾得知。”一個禮部的官員說道。
“但是我得到了消息,范閑并不打算直接回京都城,他要去一趟儋州。”一個戶部的官員說道,“這件事情是我進入范建尚書府之后得知的。”
“儋州?”太子冷聲問道。
“是的。”那個戶部的官員說道,“并且是范建親口說的,這件事情應該是無誤的。”
太子點
了點頭,他漠然的站起了身來,“都回去吧。”
所有官員諾了一聲,轉身全部離開了。
大廳里面只剩下了太子一個人,他站起身來向后堂走去,此時的一旁走過來了一個太監,那小太監跟著太子殿下,低聲的說道,“今日我去見了長公主殿下,氣色還是沒有好轉,不過已經可以吃些飯了。”
“現在每日在做什么呢?”太子關切的問道。
“還是和往日一樣,玩玩那些上供的糕點,然后跳舞,時不時還要脫卸衣物,幸好后宮并無旁人看顧,所以就無所謂了,但是太后娘娘總是感覺有傷風化,便叫人將那窗戶全部用布條封住了,現在那房間之中根本沒有任何的光線,終日如同黑夜一般,不見天日。”小太監說道。
太子平靜的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太多的話,他擺了擺手,示意小太監可以離去了。隨后背著手饒了幾步,走向了后宮之中。
后宮和東宮雖然不相鄰,但是距離也不是很遠,踱步便可到達,他慢悠悠的走著,絲毫沒有遮掩,并不擔心旁人發現他的蹤跡,他溜達著和幾個宮女打了招呼,又和一個太監點了點頭,這才算來到了后宮里面。其實說很正經的話,他的心情是極好的,因為其實對于他來說,長公主瘋不瘋這件事情,并不是很在意,也不是很重要,畢竟他更加喜歡的是,二皇子死了。
對于太子來講,這件事情他是從中的受益者,畢竟范閑和二皇子即便是誰傷了,他都會是直接的受益者,并且是坐收漁翁之利的舒爽,這不是輕易能夠找得到的機會,并且這個機會是非常難得的,他甚至可以直接出兵將范閑也給絞殺了,不過他并沒有這樣做。
想到這里的時候,太子走到了長離宮的門口,那扇曾經精致輝煌不可一世的大門此時已經落上了灰塵,這里的侍女和太監全部被遣散了去,就剩下了兩個一直跟著長公主的侍女留了下來,她們一個負責起居生活,一個則是負責長公主的飲食和通訊。她們二人也算是不離不棄的,這一點太子當然是明白的,對于她們這兩個長公主從小帶大的人,他也非常喜歡。
“太子殿下。”其中的一個侍女立刻迎了上來,“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吉祥。”
太子對著面前的房間點了點頭,問道“怎么樣了?”
侍女搖了搖頭,“精神不是很好,但是已經開始吃飯了,還是恢復了一些,殿下您可以進去看看,若是能說得長公主殿下清醒一些,那就更好了。”
太子深吸了一口氣,推門進入了房間之中。
陳設還是沒有變,他來過很多次了,如今再來的時候,除了家具擺放的地方沒有變,其他的卻都變了,這里不再是燈火通明的樣子,也不再有那陽光普照過之后花朵的清香,也沒有了那個誘人的美婦在這里等待,反而是一個幽暗的燭光搖曳著,和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癡癡地坐在地上,她傻乎乎的看著面前的人,看著太子殿下走了進來,似乎有些茫然,有些躊躇,又有些開心,她哈哈的傻笑著,這個曾經美麗的女人,笑得很傻。
太子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了身子來,看著面前的李云睿,扶著她的面容,輕聲的說道,“你辛苦了。”
李云睿還是那般傻呵呵的笑著,她笑得很癡,口水流在了曾經傲人的胸脯上面,衣服已經被扯得七零八碎,兩條皙白的玉腿胡亂的落在地上,肆意伸展,她似乎下身基本沒有什么遮蓋,這樣的身體即便是一個瘋子,都是成百上千的男人夢寐以求的,即便是她此時身上的酸臭味已經撲鼻而來,可是此時這個太子之身的人也沒有一丁點的嫌棄,他懷抱著自己的姑姑,低聲的說道,“你受苦了,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的打擊,對你來說竟然有這么大。”
長公主李云睿沒有說話,只是在太子的身上胡亂的畫著什么。
片刻之后,太子輕柔的褪去了她的衣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