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太守曹顏笑了笑,范閑雖然是一個免疫馬屁的人,但是他對于溜須拍馬可是手到擒來,并且能夠拍的舒適,拍的舒服,拍的恰到好處,看的一旁的王啟年和高達連連叫好,稱贊不斷。
太守曹顏說道,“這一次招標,是二十多年之后的第一次新標,并且由范大人坐鎮這一次招標的現場,明顯會和以往有所不同,我只是希望范大人能夠秉持正義,公開公正便可,其他的事情,皆由他去吧。”
“大人的意思……”范閑一皺眉,“如若是下官沒有理解錯的話,您的意思是對于明家……”
太守曹顏向后躺了下來,他靠著椅子笑了笑,說道,“我并未對任何一個勢力有所偏袒,只是江南地界的各個項目,有些人做的年頭長了,做的事日久了,做的多了,就會自然而然的認為,這件事情本就是自己應該的得到的,例如這宅子,是知府大人所住的,住的久了,他就認為這是他的家,而非是朝廷的賞賜,若是直到有一日,他被貶值了,或者是高遷了,他才會恍然大悟,這
宅子是要給下一任的。”
范閑聽著莫名其妙的話,腦海之中快速的思考著,忽然他想到了一個東西,他面目平靜地看著太守,他也跟著笑了起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這東西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我自然是不會干涉的。”
說到這里,太守的面色顯然開心了許多,可是范閑的話并沒有結束,范閑繼續說道,“但是大人您也明白,內庫招標的事情,靠的并不是運氣也不是其他的什么,而是財力和對于中標之后的各項能力檢測,一般的人,即便是投了標也不見得能中,再加上明標設計到投入資金的數額,這些可不是拍賣的叫喊,一板一眼的喊上去,而是需要酌情而定的,沒人會在開標之前知道這個數額具體是多少,如果太高了,旁人承受不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太守曹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范大人果然對于招標的事情,已經研究的非常透徹了,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多操心,只等那一日,看到范大人為新的內庫招攬更多的賢才。”
“多謝太守大人關心。”范閑舉杯。
碰杯的那一剎那,范閑心中明白了面前的這個人的想法,也明白了如今的江南局勢。
最重要的是,范閑知道了這個人的背后,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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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鄧子越顫巍巍地站在轎子面前,漆黑的監察院馬車轎子停靠在了院墻的外側,這里人煙稀少,都沒有一個路過的人,轎子打開之后,桑文從里面探出頭來,鄧子越立刻走了過去,將桑文接了下來。
此時的桑文,已經不是那個曾經在抱月樓里,彈琵琶祈求范閑能夠救贖的女子了,她早就成為了范閑的心腹。
她明面上是各個抱月樓的掌柜,京都城的三家,滄州城的一家,儋州城的一家都是她的手筆,而更隱秘的職責,則是范閑的信息收納機。
桑文下了馬車,問道,“那人到了嗎?”
鄧子越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昨日入夜的時候,已經到了,并且拜見過了三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雖然頗為震驚,但是也明白了事實的原委,我也代范大人跟他解釋過了。”
桑文點了點頭,“那個樓子的事情,談妥了嗎?”
“是三皇子殿下出面去談的,但是對方是明家的產業,似乎只送,不賣。”鄧子越解釋道。
“只送?”桑文一笑,“既然是送的,為什么不要?”
“啊?”鄧子越一愣,顯然沒有明白過來桑文的意思。
桑文點了點頭,“先去見過三皇子殿下,之后的事情,我們之后再說吧,既然有人要送樓子,你們不要,我桑文可是不嫌鋪子多,放心吧。”
說罷,扭動著纖細的身體,桑文走入了府邸之中,鄧子越則是一臉的疑惑。
而跟著桑文身后的,還有那石姑娘,和另外一個鄧子越素味蒙面的女子。
“哎……”鄧子越搖了搖頭,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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