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看起來很焦躁,甚至有點不安。
他解開安全帶扯了下襯衫的領口,然后伸手摸出煙盒抖了根煙出來,咬著香煙剛要點火,他回頭對上云初防備的眼神,然后打開車窗,把沒點燃的香煙扔出了車窗外。
下一秒,霍宴州突然傾身朝云初壓了過來。
云初雙手撐在霍宴州胸前用力推搡他:“霍宴州你發什么神經!”
霍宴州沒說話,熟練的解開了云初副駕的安全帶。
霍宴州越是不說話,云初越緊張。
情急之下,云初攥緊霍宴州的衣領:“霍宴州你說話!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宴州一手撐在云初座椅靠背,一手扣在云初肩膀。
他眼尾微微有點泛紅。
他緊盯著云初的眼睛反問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兩人對望,彼此呼吸都有些凌亂。
云初稍稍沉默一下說:“我好好過我的生日,突然有個女人跑來找你,突然你就強行把我帶到這里來,我干什么了我?”
上輩子,她跟霍宴州兩清了。
這輩子,她盡量維持現狀。
現在看來,不大可能了。
云初靜靜的凝視著霍宴州深沉的眸子。
她等等他先開口。
兩人近距離的對望,同時陷入沉默。
慢慢冷靜下來的云初讓霍宴州心慌。
上輩子那些痛苦的回憶。
對云初來說全都是傷害。
對他來說全都是悔恨,是折磨。
云初在等他先開口說。
只要他先開口挑明,她一定會趁機再次跟他一刀兩斷。
就像上輩子那樣。
霍宴州扣在云初肩膀的手慢慢松開了力道,渾身無力的退回到自已的座位上。
霍宴州雙手撐在方向盤上,他視線落在窗外,但是他薄唇緊閉,依舊一個字都沒說。
云初能感應到霍宴州情緒的反常。
云初拿出手機剛要給父母打個電話回去。
手機冷不丁被霍宴州奪了去。
霍宴州把云初的手機關機,然后把手機還給她。
緊接著,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雖然兩邊車窗都是落下的,但是霍宴州的沉默讓她感到壓抑。
云初果斷打開車門下了車,然后把手機開機。
就在這時,剛開機的手機響鈴。
云初趕緊接聽:“謝謝季師兄關心,我沒事,”
電話還沒掛斷,云初聽到身后“嘭”的一聲關車門的聲音。
云初掛了電話轉身,霍宴州已經到了她面前。
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已經被霍宴州抵在了車門上。
初冬的深夜,空寂的野外安靜的只能聽到冷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還有兩人的心跳。
云初眼神防備的鎖定住霍宴州的表情。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底色是紅色的,眼底壓抑的瘋狂忽明忽暗,看的云初心驚膽戰。
霍宴州抬手幫云初整理散落在額前的碎發。
他動作小心,溫柔極了。
他猩紅著眼尾,帶著笑意的眼睛里有淚。
他說:“云初你猜猜看,我現在最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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