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酒店門口。
霍宴州主動提出送云初跟她父母回家,被云初拒絕。
云峰說:“宴州,你家人還在包間里等你,你趕緊回去看看,”
云峰說完,拉著自已老婆許靜去馬路邊打車。
云初趁機跟霍宴州劃清界限:“霍宴州,今天晚上你家人的態度你也看到了,用水火不容來形容不過分吧?”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緊盯著云初。
他說:“讓你跟跟你爸媽受委屈了,”
云初搖頭說:“從云家破產那一刻起,我跟你之間的差距就已經拉開了,你爺爺跟你父親這么做其實也是為你好,”
霍宴州低頭,沉默。
從小到大,他父親對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做這些都是為他好’。
云初:“你是頂級豪門家族繼承人,我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就連我現在的工作都得找我學長走后門靠關系才得到的,”
云初稍稍停頓了一下。
她繼續說:“別說跟你結婚,就連做你的朋友我都不夠資格。”
她說:“所以,我們以后還是保持點距離,少點來往,這樣對你對我對大家都好。”
云初說完,不給霍宴州開口的機會,轉身上出租車陪同父母一起離開。
霍宴州站在原地,目送出租車離開的方向,眼神慌亂的明顯。
大晚上的云初跟父母回到剛搬的新家。
弟弟云川一手端著泡面一手給他們開了門。
看到父母姐姐身后沒有別人,云川沒心沒肺的問了一句:“宴州哥沒送你們回來嗎?”
許靜嘆了口氣,拉著云初來到客廳。
一家四口坐在客廳里,許靜看自已女兒的眼神透著擔心。
她猶豫了一路,還是問了出來:“小初,你跟媽說實話,你跟宴州還有沒有可能?”
云初堅定的語氣對她父母說:
爸,媽,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個家庭的事,我跟他門不當戶不對,就算蔓姨對我視如已出,就算他霍宴州再優秀,但是霍宴州他爺爺跟他爸對我跟我們家的態度你們也看到了,”
云初說:“既然他們打從心里就看不起我,我也絕對不會考慮這樣的家庭。”
她沒法告訴父母她上輩子經歷過的事,只能這樣解釋。
但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有多少愛情最終不都敗給了現實,敗給了親情。
許靜從坐下來就不不停的嘆氣,她說:“豪門媳婦沒有那么好當的,不嫁也好,”
云峰說:“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跟你媽都支持,他們嫌棄我們,我們還看不上他們家呢,”
云初的視線在自已的父母身上來回切換,心里暖暖的。
有這樣的父母,是她三生修來的福分。
但是云初還是提醒父母弟弟說:“霍宴州的爺爺跟他的父親都不是省油的燈,既然他們今天都把話挑明說的那么難聽了,以后我們盡量離他遠點,這樣會省去很多麻煩,”
云初跟家人達成一致意見后回自已房間。
從她重生到現在,她會間歇性恍惚。
她的思路也是混亂的。
她忙著應付霍宴州,忙著去醫院實習,忙著賣珠寶還清霍宴州的債,忙著跟他兩清。
她根本沒來得及觀察細想霍宴州這段時間以來過分反常的行為。
她跟霍宴州拍結婚照的時候突然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