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見的,霍宴州的眉心擰成了一團。
云初冷著臉起身。
躺在沙發上的霍宴州伸手扣住云初的手腕。
云初居高臨下的對上霍宴州的眸子甩開他的手:“不裝了?”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緊盯著云初的反應,小心翼翼起身。
他站在云初面前,小聲說了一句:“我真喝多了,”
云初看穿一切的眼神問他:“說吧,誰的主意?”
兩人對望,霍宴州低頭吐出兩個字:“陸二。”
簡短兩個字,不僅賣了自已,也賣了陸裴野。
云初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看樣子,霍宴州的智商應該落在上一世了。
云初拍拍霍宴州的肩膀對他說:“你先坐著等我,我去趟洗手間回來送你回家,”
霍宴州見云初沒有生氣,也沒有責怪他的小心思,有點不敢相信。
云初出了包間,直接離開了會所,打車回了家。
路上,還不忘給父母弟弟帶了夜宵。
下周一她就可以去城西季家的私人醫院實習了。
她不希望上輩子的悲劇再重演。
不管是她自已,還是霍宴州。
她都希望各自好好活著。
她要開開心心做個小作精,不想每天過的苦哈哈。
她要努力賺錢,好好愛自已,好好愛家人。
云初是這樣想的。
可是霍家人卻不是。
距離月底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霍宴州跟云初結婚證都還沒領,霍家長輩有點坐不住了。
一大早,溫蔓看到霍宴州從樓上下來,她把人攔在樓梯口:“你跟小初的結婚證打算什么時候領?”
霍宴州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緒說:“不著急,”
溫蔓眼神質疑。
她上下打量自已的兒子,忍不住湊過來聞了聞霍宴州身上的男士香水味。
溫蔓沉著臉問:“是不是姓謝那個女人回來了?”
聽到謝安寧的名字,霍宴州應激皺眉。
他黑著臉一字一句提醒溫蔓說:“媽,我跟小初馬上結婚了,你能不能別再提那個人!”
溫蔓指著霍宴州的鼻子:“你當我愿意提嗎?這些年都是小初主動追的你,你要是心里沒那個女人,能對小初這樣?”
霍宴州疲憊的表情否定:“媽你別亂猜,沒有的事。”
溫蔓冷哼一聲,眼神警告:“一定是你用了什么手段逼小初主動悔婚,你好順理成章利等到月底把謝安寧給娶了!”
霍宴州脫口而出:“如果我這輩子一定要結婚,我會娶的人一定是云初!”
霍宴州躲開他母親的追問,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老宅。
溫蔓站在樓梯口,看著自已的兒子離開時的身影,眼神里隱隱有擔心。
這么多年,云初有多愛她的兒子溫蔓心里一清二楚。
同樣的,她兒子對云初什么樣,她心里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