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溫蔓逼霍宴州去找云初。
母子兩人面對面坐在辦公室休息區的沙發上。
溫蔓說:“宴州你聽到了,只要你去掛個號,云初一定會好好給你治療的,”
霍宴州低著頭,語氣平靜:“媽,我有自已的主治醫師,不用找她。”
他答應過云初,不會再主動靠近她。
其實在她心里,哪怕就算他現在就死掉,她也不會為他再掉一滴眼淚。
溫蔓豁的一下站起來,語氣變得急躁:“宴州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溫蔓說:“當初我苦口婆心勸你好好珍惜她,你充耳不聞最后以離婚收場,”
溫蔓說:“兒子!不是所有錯誤都有補救的機會!”
霍宴州眼尾泛紅,他用力的點了一下頭:“媽,我知道。”
溫蔓心疼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
她說:“我知道你放不下她,你自責,你內疚,你后悔,你想挽回她,但是你沒機會。”
溫蔓說:“你已經虧欠她那么多,放手祝她幸福,難道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霍宴州痛苦的用力點了一下頭,他說:“是。”
他很清楚他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也很清楚他最該做的就是放手。
他逼著自已不準再打擾她,不準再靠近她。
但是他阻止不了自已的心。
他會想她,想他們的青春,想他們的婚后,想她們各自的以后。
他會崩潰,會心痛。
心不由已,無法自控。
溫蔓苦口婆心的勸說:“宴州,你妹妹是比一般女孩子優秀,但是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她是頂不起霍家這片天的,你若倒下,整個霍家就沒了!”
霍宴州始終低著頭不跟溫蔓對視。
他安慰說:“媽,我身體是出了點小毛病,但沒你說的這么嚴重,”
溫蔓搖頭:“嚴不嚴重,我有眼睛看,”
溫蔓說說到最后忍不住哭了。
她用祈求的語氣對自已的兒子說:“兒子,媽十月懷胎生下你,為了你跟你妹妹在這個家里苦苦煎熬了三十多年,媽這一輩子的人生都是將就過來的,就當媽求你了你振作起來,你放下云初,也放過你自已,”
溫蔓說:“你聽話,明天一早媽陪你去醫院掛號找云初。”
霍宴州上半身微微前傾,手肘抵在膝蓋雙手十指緊扣在一起,他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終于抬頭。
他看著自已的母親擔心的眼淚,再一次薄紅了眼尾。
他說:“媽,我聽你的。”
—
當天晚上,皇廷會所。
云初來酒吧接洛克.瑟,遇到了她這輩子最不想見的一個人。
周洋。
宏宇集團繼承人之一,周家孫子輩中排行老四,聞惜媛同父異母的四哥。
曾經在云初大學時期瘋狂追求過云初。
被云初拒絕后,他買通云初身邊一個女同學給云初下了藥。
關鍵時候霍宴州及時趕到救下她。
后被霍宴州打的半死,當場廢了他一條手臂。
等周洋被送到醫院后截肢保住了一條小命。
出院后,周老夫人一氣之下把他送去了國外。
幾年不見,沒想到他回國了。
周洋長相帥氣,打扮新潮,一看就是有錢人家養廢的二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