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霍宴州回到京市。
他剛下飛機,就被他父母帶回了老宅。
霍老爺子勒令他盡快把手頭上的工作交接給別人,專心去國外養病,卻被霍宴州一口拒絕。
霍宴州面不改色的對家人說他很好,讓家人放心。
霍雨眠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反駁:“哥,你就聽爺爺的吧,”
霍宴州給了自已妹妹一個警告的眼神。
他說:“我這是胃病,想康復得需要時間,你們不要擔心我,我的身體我自已清楚。”
霍宴州有心絞痛,失眠嚴重,他一個字也不說。
溫蔓面容憔悴的厲害,她指著霍宴州說:“實在不行讓你爸回公司,你必須去醫院里接受治療,”
溫蔓說:“宴州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有個萬一,你讓我們這一大家子怎么辦,你讓我們怎么活?”
霍宴州稍稍沉默了一下。
他說:“媽,你們真的不用擔心我,如果你們實在不放心,你們讓雨眠監督我,每天按時吃飯吃藥,定時去醫院檢查,這總行了吧?”
霍老爺子手里的拐杖用力磕在地板上,發出悶悶的聲響。
老爺子說:“宴州你聽好了著,如果你真要有個好歹,我一定會讓整個云家給你陪葬!”
“爺爺!”霍雨眠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老糊涂了嗎?這跟云家有什么關系!”
溫蔓再也忍不住了,她指著老爺子跟霍青山說:“宴州能有今天,全都是拜你們所賜,事到如今你們還不知悔改,你們真的想害死他嗎?”
霍宴州臉色實在不好看。
他冷著表情一字一句說:“爺爺,你一定會后悔的!”
霍宴州感覺心口一陣鉆心的絞痛,他轉身快步朝洗手間走去。
霍宴州離開后,霍老爺子開口說:“我要不這么逼他,他能乖乖聽話?”
溫蔓:“爸,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宴州他根本就放不下云初!”
客廳里氣氛壓抑的厲害。
幾分鐘過后,霍雨眠第一個察覺到不對:“哥怎么還沒出來?”
幾人相互對看一眼,趕緊去洗手間查看。
霍青山打開洗手間的門,霍宴州站在洗手臺前洗臉。
看到全家人站在門口,霍宴州抽了紙巾走出來,順道帶上洗手間的門。
他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卻極為淡定的表情對大家說他很好,讓大家別這么擔心他。
霍宴州離開后,霍雨眠實在不放心,進來洗手間查看。
果然在洗手臺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被掩蓋住的幾張帶血的紙巾。
溫蔓擔心的差點哭暈過去。
霍青山一整個打擊的差點沒站穩。
霍老爺子一句話沒說,轉身默默回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
云初剛到醫院就接到季遇的電話,讓她去他辦公室。
云初過來的時候,季遇等在門口,給了云初一個抱歉的表情:“霍老爺子在里面,”
云初點了下頭,推門進了季遇的院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