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看著表格上的僅剩不多的庫存數量,知道這些都是失火時工人們拼死從倉庫里搶出來的,心里就是一酸,她知道,原來公司成品的庫存有七八百萬,一把火燒得現在最多只剩二三十萬,還是工人們冒著生命危險從火里搶出來的!
公安局的王局長聽取了刑警隊長石高云的匯報,石高云說:“我們得出的結論和消防隊得出的結論是一致的,可以確定大概率是有人縱火。”
王局說:“這次事件影響太壞了,縣委縣政府都非常重視,要求我們盡快破案,將縱火的人繩之以法。”
這種案件,對與偵破了很多大案的刑警隊長石高云來說,不是難事,所以他很有把握的對王局保證“不用一個星期,肯定會水落石出,把縱火犯抓捕歸案!”
警察調取了當天晚上六點到凌晨二點半著火時圍墻上的監控錄像,遺憾的是圍墻東北角的一個攝像頭壞了,這樣就不能確定是公司內部的人還是外部人的作案,石高云找到志生和明月,石高云問:“戴老板,你最近處理過工人嗎?”
志生說:“沒有,我們和工人的關系一直很融洽,也沒什么矛盾!”
明月說:“上次我們撤了原來倉庫主管的職,不過他是志生的堂舅,不可能做這事的。”石高云問:“他叫什么名字?”
志生說:“我堂舅,叫喬玉林!”
石高云記下了喬玉林的名字,接著問道:“你們最近在外面得罪過什么人嗎?比如社會上的閑雜人員?”
明月說:“我們平時和這些人沒有接觸,要說得罪就是上次鎮政府組織強拆時,來了一批社會閑雜人員,因為我們把他們的車砸了。”
石高云說:“那些人有的現在還關著,有的放出來沒多少天,我們已經作了調查,基本上排除了那些人,你再想想,除了那些人,你們還和誰發生不愉快的事?”
明月和志生搖了搖頭!
石高云問:“火災發生后,公司的員工有沒有表現反常的人!特別是倉庫的幾個人。”志生說:“沒有,第二天我都看到了他們在公司搬運東西!”
與此同時,刑警隊的小趙在傳達室里對蕭志剛進行了詢問:“公司倉庫的鑰匙幾個人保管?”
蕭志剛說:“倉庫的鑰匙一把放在倉庫主管陸燕那里,不過是早上來拿,晚上下班時就交給我!”
小趙問:“事發那天晚上,陸燕是按時過來交鑰匙的嗎,是她一個人來交的還是兩個人?”
蕭志剛說:“我平時一樣,下班就把鑰匙送過來,和她一起來的,還有王余兵!”
“這個王余兵是倉庫的員工嗎?”
蕭志剛說:“是的。”
喬玉喜也在傳達室,自從火災發生后,老李頭燒傷住院,喬玉喜就吃住在廠里!
小趙問喬玉喜:“你什么時候發現東北角的攝像頭壞掉的!”
喬玉喜說:“有兩天了,原來壞過一個,找人來修改了,這次我也找人修了,可人家說最近忙,要等兩天。”
“老板知道攝像頭壞了嗎?”
“不知道,老板說這種事我找人修,修多少錢開個發票找他報銷就好了!”
倉庫失火時,陸燕作為倉庫負責人,她腿都嚇軟了,她和工人們拼命的從倉庫里向外搬東西,她一邊搬,一邊懷疑,覺得這火肯定是王余兵放的,但第二天早上,她見到王余兵和平常一樣來上班,沒有一點異樣,還關心的問自己,受傷了沒有,她就徹底的打消了對王余兵的懷疑,她還是覺得王余兵沒這個膽量,如果是他放的火,也不可能裝得和沒事人一樣跑來上班,所以當警察找她調查時,她把火災發生前工人的狀態說得清清楚楚,沒有什么異常,最后是自己鎖的門。她把王余兵回來拿外套的事忘了。
石高云看著陸燕,人很漂亮,就問道:“你最近和誰交往得比較密切?”
陸燕臉一紅,說道:“我們基本上不出去,白天和同事在一起,晚上在宿舍里追劇,就是交往了,也是公司的女同事,沒有和任何人走得太近。”
石高云覺得眼前的女人很聰明,但憑他的判斷,要是放火,這個人還沒有那個膽量。
石高云問:“你們倉庫的窗戶每天晚上都關嗎?”
陸燕說:“以前天氣熱,上班時工人會把窗戶全打開,現在天氣涼快一點,窗戶有時打開透透氣,不過晚上下班前,我都會巡查一遍的!”
石高云問:“在外面巡查還是在里面巡查?窗戶的插銷卡沒卡上?”
陸燕說:“從里面檢查,插銷插沒插上,我沒介意,我主要是看從窗戶關沒關上。”
由于大火把所有的玻璃燒碎。就不好確定放火的人是從什么地方進入倉庫的。
小趙說:“我們也看了東北角攝像頭壞掉的那段圍墻,外面沒發現可疑的腳印,里面有腳印,都是工人平常走的!”
石高云找來了喬玉林,喬玉林雖然五十來歲,但見到警察還是很緊張,他沒等石高云說話,就連聲說道:“絕對不是我,我是老板的堂舅,怎么可能做這斷子絕孫的事!”
石高云安慰道:“你別緊張,我們只是找你調查情況!火災發生之前,你發沒發現你同事中有表現異常的人,有沒有人帶過包或別的東西到倉庫?”
喬玉林仔細回想一下,搖搖頭,說道:“沒有,我們上班什么都不用帶的!”
喬玉林想說王余兵,但他又一想,就王余兵那鳥樣,被人欺負了都不敢還嘴,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