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說:“別唉聲嘆氣了,你可以隨時回來和我一起干。”
曹玉娟說:“有時候,我一天都不想干了,想回家帶好女兒,多陪陪她,看著她長大,老公劉天琦能掙多少,就花多少。”
明月體貼的說:“你要是真的感到累了,就回來吧。有我蕭明月吃的用的,就少不了曹玉娟的。”
曹玉娟感激的看了一眼蕭明月,說道:“嗯,累了我就回桃花山。睡吧,我們休息一會,去外灘逛逛!”
兩個人都不說話,曹玉娟根本睡不著,她在想,自己能回得去嗎?
她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她每次跟著譚健到神密山莊過夜時,喝了譚健給她的礦泉水,有時是真的睡著了,有時喝得少一點,在假裝睡著的過程中,從譚健和秦剛的對話中,她聽到了秦剛和譚健在國家送電下鄉工程中貪污了上億資金,在桃花河大橋的建設中,張宏偉的通聯路橋工程公司出了安全事故,死了三人,花錢了事,隱瞞下來,沒有上報!所以這次才讓她的昊建工程公司出面競標,曹玉娟真的不敢相信,這些人的膽子是如此之大!曹玉娟知道得越多,她越感到害怕,越覺得自己陷入了無底之淵!
曹玉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睡夢中,她覺得自己從萬丈懸崖跌落,眼看就要到崖底,她大聲呼叫:“明月救我!”
蕭明月沒有午休的習慣,她閉著眼睛,想著金燦的金得立公司的運行模式,想從中找到自己公司可以學習的地方,她覺得金立得公司的研發部主要是敢于創新,不拘于一格,緊跟時代的步伐,而明升公司的研發部,雖有也有創新,但力度不夠!
明月的腦子里亂七八糟的瞎想,正想著,就聽到另一張床上的曹玉娟驚恐的叫到:“明月救我!”
明月一翻身,就坐到了曹玉娟的身邊,一下子拉起了曹玉娟,一看曹玉娟一頭是汗,知道她做噩夢了,明月拍著曹玉娟的后背,安慰道:“別怕,我在呢。”
曹玉娟睜開眼睛,一下子撲到明月懷里,明月笑著說:“你也真是的,才睡著幾分鐘,就開始做夢了。”
曹玉娟不說話,在明月的懷里趴了一會,平靜了一下,才說道:“說明我睡眠好,眼一閉就能睡著!”
明月說:“我們也別睡了,你不是要逛南京路和外灘嗎?我們現在就出發!”
曹玉娟的車是外地牌照,開不到市里,明月說:“坐公交車吧!”
曹玉娟說:“虧你還是老板,有老板去擠公交的嗎?再說了,就我們倆的身材,容貌,在公司車里,還不被擠懷孕啊?”
明月從來沒聽說坐公交還能被擠懷孕的,就笑著說:“我正想要二寶呢,一直沒懷上,要是擠懷孕了,反而省我老公不少事呢!”
曹玉娟說:“戴志生要是喜當爹,那還不把你休了!”
明月說:“管他呢?只要保證孩子是我親生的就行,說不定人家在外面這些年,早就喜當爹了。”
說得曹玉娟哈哈大笑,明月見曹玉娟的心情好起來,就說道:“你再沖個澡,我們出發!看你身上,全是汗!”
曹玉娟說:“天氣太熱,我們遲點去,外灘的晚景最好看!”
明月說:“你真是事媽!”
明月一直惦記著陸燕的傷情,一直沒時間打電話回去問問,見曹玉娟躺在床上懶懶的樣子,就拿起電話打給了志生。
“老公,陸燕的手好點沒?”
“昨天帶她掛吊水回來,還有點燒,今天我讓徐玲玲陪她去掛水,我剛把她接回來,明天還要掛一次,醫生說就沒問題了。你到哪里了?”
“我現在在上海!”
“上海也沒有我們的客戶啊,你去上海干嘛?”志生吃驚的問。
明月說:“到了常熟,想起了上海的一位朋友,也是做服裝的,就過來看看,老公,我真是開了眼界了,你知道一套西裝,人家賣多少錢嗎,四五萬,最貴的十幾二十萬!”
志生也是見過世面的,賣十幾二十萬的西裝他也見過,不僅是賣牌子的,而且人家用的面料和做工確實是好,而且大多數是手工做的。
志生知道明月是少見多怪,但他還是問道:“你朋友的服裝公司是做什么牌子的!”
明月說:“金立得,你聽說過嗎?”
志生笑了,說道:“金立得是私人訂制的品牌,一般市面上很難見到,能穿上金立得品牌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簡鑫蕊簡總有一件晚禮服,就是在金立得公司訂做的,聽說要好幾萬。”
蕭明月見志生提到簡鑫蕊,而且簡鑫蕊也在金立得公司訂制過服裝,心里就莫名的產生一絲醋意,就問道:“你知道得這么詳細?”
志生說:“是顧盼梅講的,我怎么知道?”
明月問:“我怎么沒聽你對我講過?”
志生說:“這種事情有什么好講的,要不是今天你提起來,我還想不起來呢,對了,我問你,你怎么認識金立得老板的?”
明月本來就被志生說的不高興,就說道:“我就不告訴你!”說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