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志遠見志生問他,就說道:“到龔欣月的小飯店里吃飯去,你吃了沒有,要不咱兄弟倆去喝點?”
志生想了想,明月也沒在家,回去也沒什么事,就說道:“走,喝點就喝點!”
龔欣月見戴志遠戴志生過來,很是開心,先給他倆每人倒了杯茶,笑著問:“你兄弟倆不喝兩杯?”
志遠說:“當然要喝兩杯,把我放在這里的好酒拿一瓶過來。”
戴夢瑤知道爸爸愛喝點,過年時給志遠買了兩箱好酒,志遠覺得放在家里喝不方便,反正喝酒都在龔欣月家,就搬了一箱過來,放在龔欣月家。
龔欣月說:“你倆稍等,我先弄兩冷菜,讓你兄弟倆先喝著,我再炒幾個熱菜。”
不一會,龔欣月端上一盤花生米,一盤豬頭肉,一盤咸鴨蛋上來,對志生說:“戴老板,家里也沒有別的好菜,你將就點。”
志生說:“這就打擾了,喝酒有花生米就好!”
說實話,要是在以前,志生還真的看不上這下酒菜和兩百來塊錢的一瓶酒,想想自己在久隆公司,應酬最差的也是在星級酒店,喝的酒也是上千一瓶的,就是現在去南京,到簡鑫蕊家,喝的也是茅臺,還有專門的大廚燒的菜,當然不是龔欣月一個農婦可比的。花生米,豬頭肉,咸鴨蛋這種普通人認為的下酒菜,根本上不了桌。
志遠打開酒,對志生說:“老規矩,咱們一人一半!”
志生說:“嗯,沒問題!”
兩個人邊喝邊聊,志遠問:“明月到浙江去幾天啊?”
志生說:“原來說三天的,下午接到明月的電話,說又增加了一天!”
戴志遠知道這次是副縣長王明舉帶的隊,也知道前年蔣浩舉報王明舉和明月亂搞男女關系的事,雖然到最后查明真相,還兩個人的清白,但現在的事,誰又能說得準?
志遠吃了一塊豬頭肉,喝了一口酒,說道:“志生老弟,如果公司忙的話,就別讓明月參加這種事,她不過是個副村長,去了能起什么作用?”
志生說:“就是,我是堅決反對她去的,這副村長也別干了。可明月說是王副縣長親自點名讓她去的,她也不好駁縣長的面子。”
這時龔欣月端著一碗紅燒牛肉過來,聽志生這么說,就笑著說:“這些當官的,還不是看蕭老板漂亮,才讓她去的啊?”
戴志遠聽龔欣月這樣說,眼睛一瞪,高聲對龔欣月說道:“你知道個屁,你以為女人都向你這樣?”
龔欣月本來就怕戴志遠,現在又在戴志遠的地盤上做生意,聽戴志遠這樣說,嚇得一吐舌頭,連忙說道:“你兄弟倆慢慢喝,我去再炒兩個菜!”
志生聽龔欣月這么說,想想還真是這么回事,本來對這事沒什么想法的,現在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志遠喝了一口酒,對志生說:“老弟,你別聽龔欣月亂說,弟妹的人品,你還不了解啊,去年蔣浩實名舉報王明舉副縣長和明月的事,紀委查的明明白白,沒有這回事,蔣浩還被處理了。”
戴志遠本來想用這事來證明明月和王明舉之間的清白,沒想到志生聽了更是一驚,這事也沒聽明月和自己說過啊,再說了無風不起浪,紀委查了又能說明什么?
正在這時,田月鵝一腳從門外跨了進來。
田月鵝下班比戴志生遲點,她今天大姨媽來了,衛生巾用完了,本來都是在花嬸的小超市買的,花嬸的小超市不在田月鵝下班的路上,所以田月鵝拐了一個彎,來龔欣月的小超市里買,進門一看,外間沒人,里面傳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一聽是戴志遠在說話,說明月的事情,氣就不打一處來,進門就說:“喲,酒喝多了啊,嚼別人的舌根了。”她再一看,見志生也在場,就說道:“戴老板也在啊,可別喝多了,人家戴書記喝多了,可以不回去,你喝多了,明月不在家,可沒人管你。”
田月鵝見戴志遠在龔欣月家喝酒,醋意大發,沒想到志生也在這里,在說明月的壞話,更是生氣!本來就對戴志遠和龔欣月關系的不清不楚有所懷疑,所以說話就夾槍帶棒的一點也不客氣。
戴志遠見田月鵝這樣,連忙笑著說:“晚上沒事,陪志生老弟喝點。”
這時龔欣月剛好端著一碗麻辣豆腐進來,大約也聽到了田月鵝的說話,邊放下菜邊說道:“我以為是誰呢,難怪志遠書記在我家里喝點酒都要解釋。其實啊,也沒有什么好解釋的,我開的小吃部,只要有錢,誰都可以來吃,做生意總不能選顧客吧,家里有兩張床,喝多了在這里住也行,保證渴不著凍不著,我把他侍候得舒舒服服。”
說完,斜著眼看著戴志遠,嬌聲的問道:“志遠書記,你說是不是啊?”
戴志遠知道龔欣月伶牙俐齒的,要斗嘴,田月鵝根本不是龔欣月的對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