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頓了下,才又看著楚傾歌,聲音又低了兩分:“妾身看得出來,娘娘對我們家太子,情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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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傾歌拿著筆的手略微停頓,抬眸,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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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以為嫻夫人是來勸自己疏遠穆淵,為了聲譽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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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話,她聽多了,現在已經到了免疫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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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等著她說完,就找個借口,將她打發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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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時間,可不是用來如此浪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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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嫻夫人跟她說的,似乎不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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嫻夫人繼續道:“娘娘對太子殿下如此情深義重,只怕也接受不來第二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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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想過要第二個男子。”楚傾歌這話,很輕,卻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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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她早就和身邊所有人說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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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穆淵,包括慕白,甚至是被戚將軍硬塞給她的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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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如此想,只因為她是女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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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晉的女皇,有資格擁有一整座后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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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在她的觀念中,一夫一妻制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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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能還要其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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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穆先生只怕不是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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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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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知道自己與娘娘沒有將來,他卻還是一心一意,要留在娘娘身邊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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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地步,嫻夫人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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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打開了話匣子:“娘娘是不是也忍心,看著慕先生在你的身邊,孤獨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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