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漓夜倒是因為早就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此時只余下不能守護她終生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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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過和對失望的恐懼，倒是不見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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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年活在戰場上，生命朝不保夕，其實，早已經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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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覺得自己可以坦然面對死亡，但現在，身邊多了一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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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可以，他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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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想守著她過一生，將來生兒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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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算命先生說，他們第一個孩兒是兒子，他還想著等到他的小公主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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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淺咳，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辰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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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傾歌放下他的袖子，迎上他哪怕病重，依舊深邃得讓人看不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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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什么，薄唇微微開啟，卻又不知該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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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戰神，不需要安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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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實際的辦法，她現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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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風漓夜忽然伸手，將她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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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傾歌也順勢，倒在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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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她熟悉的胸膛，雖然有些涼，可他的氣息，卻依舊能暖和她涼了兩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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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閉上眼，感受著他心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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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不在了，風玄國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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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玄國交給辰默，你回南晉，以后，風玄國就是你最強大的后盾，辰默會永遠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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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讓她帶著風辰默出征，另一個重要的原因，也是要讓風辰默親眼看到，他的老大在戰場上，如他的大哥一樣，無堅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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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辰默會永生對她敬佩信服，他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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