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來說，是敵人還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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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風漓夜最終并沒有給楚傾歌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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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傾歌自己也不需要這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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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說了，也未必能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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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風漓夜還是要留在她的寢房，楚傾歌沒有拒絕，因為知道，就算拒絕，只要他不想走，趕也趕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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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會醫書，再研究了下九皇叔留給她的萬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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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漓夜坐在她對面不遠處，也在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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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覺得兩個人的相處也是挺奇怪，沒有什么波瀾，安安靜靜的，偶爾，會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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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一想到，他明知道南星是假的，卻還是要和她聯手禍害他們南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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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感覺，一瞬間就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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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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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尚未到，傾歌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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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仿佛，看到媽媽睡在了自己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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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里？”她知道，這個媽媽，并非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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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真有心靈相通這個事，媽媽是不是可以在夢里告訴她，她現在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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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媽媽搖了搖頭，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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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歌靠了過去，抱住了她的腰：“媽媽，你的腰有點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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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好像有點不合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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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媽媽懷中蹭了蹭，才又道：“媽媽，我現在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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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媽媽還是搖搖頭，但她這次淺笑了下，輕聲跟她說：“媽媽相信你，你自己會知道該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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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她一向，都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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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么所謂的怎么辦，這個問題，也只有在媽媽面前，才會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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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懦弱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