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淵走到門口，停了下來，卻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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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不見他的臉，可楚傾歌知道，他氣得一身寒氣幾乎凝結成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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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在意，依舊倚在桌旁，看著他，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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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回頭，我是無所謂的，你想要，隨時都可以，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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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淵的手，握得咯咯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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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舊沒有回頭，指關節幾乎要被自己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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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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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傾歌挑眉，似乎很不理解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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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成年人，你以為這事有多重要？難道不是快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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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這次走的很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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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遠離了永和殿，甚至，離開皇宮，連宮中侍衛都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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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歌唇角的笑，在他離開之后，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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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著手里的地形圖，目光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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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要這樣欺負人家？”七巧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口，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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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欺負他了？”傾歌都頭都沒抬，“我給他他都不要，是他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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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心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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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七巧對她一點都不了解，不過跟了她幾天的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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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剛才，她不小心聽到了一些，她知道九公主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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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故意將他氣走？你是怕連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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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楚傾歌抬頭，終于正兒八經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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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又收回目光：“一個小破孩，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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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年紀相仿，也許，我比你還大。”七巧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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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傾歌指尖一頓，又看了她一眼：“你不是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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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七巧低著頭，眼底掠過一絲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