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信滿臉的懷疑,“這……你們不會是騙子吧?錢家人怎么不來?”
江聞舟拿出一塊牌子,在孫守信面前晃了晃,“這是江南總督的令牌,錢家人不方便出面,由我全權處理。”
孫守信拿著令牌翻來覆去的查看,輕撫著令牌上的紋路,半信半疑問道,“這確定是江南總督的令牌?”
江聞舟無奈極了,這窮酸書生沒見過世面啊。
他又拿出平西侯府的令牌,解釋了半天,才讓孫守信相信他們的身份。
之后,江聞舟掏出一張房契,“這是四合院的房契,地段很不錯,能值不少錢。”
孫守信沒有接,而是反問,“令表妹的終身幸福,只值一套四合院?”
江聞舟眉頭緊皺,嫌少?這也太貪心了。
他冷聲喝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九千歲能保你一時,卻保不了你一世,你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窮書生。”
孫守信遲疑了半晌,忽然提出一個要求,“我要當官,最低七品官。”
江聞舟冷哼一聲,“這不可能,朝廷不是錢家開的。”
孫守信的臉拉了下來,將令牌塞給他,“那沒得談了。”
扔下這句話,他扭頭就走,干脆又利落。
江聞舟在姑父姑母面前許下海口,眼見任務即將完不成,不禁急了。
不行,得先穩住他。
“這樣吧,先給你安排到江南當一個縣丞,過個幾年再升為縣令。”
在江南地界,江南總督就是土皇帝,安排幾個官員還是可以的。
只是,這人身份敏感,等過了風頭就得滅口。
孫守信打量了他一眼,忽然問道,“你如今是幾品官?”
江聞舟的臉色微變,他也想讓姑父幫著活動一下,謀個一官半職,出去轉一圈掙些功勞再回京。
但,被姑父拒絕了,說他已經在皇上的黑名單中,只能等皇上氣消了再說。
“我……是侯門公子,不屑當官。”
孫守信一臉的不信,“那我怎么相信,你能兌現承諾?”
江聞舟不假思索的舉起右手,“我敢對天發誓……”
不等他說完,孫守信就開口打斷,“我不信誓。”
江聞舟遲疑了一下,“這樣吧,我給你寫保證書,若是做不到,你可以拿去公開。”
孫守信就等他這句話,痛快的答應,“好。”
應孫守信的要求,江聞舟不光寫了保證書,寫上自已的名字,畫了押,還用兩塊令牌蓋了章。
孫守信接過保證書,認認真真的檢查了兩遍,這才慢悠悠的收好,放進懷里。
他慢條斯理的樣子,把江聞舟急的不行,“行了,把婚書和信物拿來吧。”
孫守信舉起右手,“我有一個疑問,你們怎么對外解釋?”
為免夜長夢多,江聞舟只想盡快將事情處理好,“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你拿了房契連夜去江南,有人會接應你,越快越好。”
一邊的葉宜蓁傷口隱隱作痛,堅持不了多久,不耐煩的催促,“婚書快拿出來。”
孫守信摸摸這,摸摸那,隨后一臉的不好意思,“啊,不好了,婚書不見。”
“轟隆隆”江聞舟炸毛了,勃然大怒,沖過去掐住孫守信的脖子,“你敢耍我?去死。”
孫守信胡亂掙扎,不小心打中了江聞舟的鼻梁,鮮血流了下來。
這徹底激怒了江聞舟,掐的更用力了,大聲怒吼,“蓁蓁,快過來幫忙。”
葉宜蓁也很生氣,上前幫著制住孫守信的雙手,還踢了兩腳。
眼見孫守信被掐的臉色通紅,氣喘不上來,快要喪命時,一道怒喝聲猛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