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箏理直氣壯的說道,“對,我打了,她們居然對皇上不敬,豈有此理?我下次還敢打。”
她這是護主!大家快看她的忠心!
皇上蹙眉,“對朕不敬?”
云箏冷哼一聲,“那幾個老婆子逼著我認江南總督為主,暗示皇上不配呢。”
錢維臉色大變,“你胡說。”
云箏想到之前埋的那條暗線,嘴角輕輕上揚,“皇上,我之前讓人向宮中遞話,您沒聽到?”
皇上神色莫名,看向一邊的大太監,“大伴。”
大太監默默走出去,不一會兒,就帶著一個小太監一個侍衛進來了。
侍衛神色坦然,“確有此事,我將話遞給了小安子。”
小太監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是,但皇上一直在忙,就沒有打擾皇上。”
這話也有幾分道理,凡事分輕重緩急。
一句話能比得上國家大事重要?
云箏涼涼的說道,“是不想打擾,還是替某些人擋下麻煩呢,皇上,您身邊好像安插了別人的眼線。”
窺視帝蹤,刺探皇上的情況,是大忌。
小太監嚇白了臉,拼命搖頭,“我不是。”
云箏居高臨下的問道,“你沒拿過錢家的銀子?”
“我……”小太監眼神躲閃。
大太監喝道,“說。”
小太監怯生生的開口,“錢大人進宮時,給了賞錢,但大家都有。”
外臣進宮打賞是慣例,像那些外派的重臣,出手尤其大方。
錢維是江南總督,隨手就是一張一百兩銀票,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們這些無根之人,沒有別的愛好,只喜歡黃白之物。
皇上不置可否,錢維卻汗流浹背,心中惴惴。
但凡皇上當場發作出來,就沒事,若提都不提,那是記在心里了。
“皇上,奴才是給了打賞,但這也是慣例,只求這些人不要在皇上面前說我的壞話。”
云箏立馬嚷嚷,“皇上,他說您是聽信讒的昏君。”
錢維急的直跳腳,“你別信口開河,無中生有,我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鑒。”
“我們錢家是靠皇上一手提拔起來的,沒有皇上,錢家只是低賤的庶民,連命都保不住,我巴不得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云箏呵呵一笑,“所以,排除異已,將睿王爺打下去?”
錢維要瘋了,她這張嘴太可怕了,怎么這么難纏?
“我沒有,也不敢。”
氣氛很僵硬,不知過了多久,皇上終于開口了,“郡主傳了什么話?”
侍衛不敢開口,小太監戰戰兢兢的開口,“就問問皇上,江南總督要當本朝郡主的主子,皇上什么時候將皇位傳給他最愛的奶兄,江南總督錢維大人?我也好提前準備。”
原本,這話是不可能傳到皇上耳朵里的,直接截斷。
這話一出,大家都變了臉色。
這是人話嗎?字字誅心。
錢維渾身抖如篩糠,驚恐如一只大手,緊緊拽住心臟,讓他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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