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緊張啊,看來丹書鐵券的秘密不小,云箏若有所思,卻沒有再繼續。
“江聞舟,你跪,還是不跪?”
她要的是,打斷他的脊梁,打掉他的驕傲,讓他的精神世界徹底崩潰掉。
江聞舟渾身顫抖,咬破了嘴唇,鮮血順著嘴唇流下來。
他極力的抗拒,但面對強壓,不得不屈膝跪下來。
“撲通”一聲,他跪在云箏面前,無盡的屈辱如潮水般涌上心頭,羞憤欲死。
他從未想到有朝一日,會向一個女子跪下來。
而且,這個女子是他們精心挑選的獵物。
“對不住,全是我的錯,我給你磕頭。”
頭磕下去,一次又一次,足足十次。
每一次都是對他的凌遲,內心漸漸崩潰。
平西侯閉上眼睛,仿佛聽到了侯府脊梁被打斷的聲音。
她折辱的,豈止是江聞舟,是整個平西侯府。
這傳出去,平西侯府還有什么顏面見人?
云箏怔怔的看著這一幕,想起前世被一群賤奴強壓著跪在江聞舟和葉宜蓁面前的屈辱場景。
他們輕蔑的笑,一腳踩在她手上,硬生生的將她一雙手踩斷了。
而她痛的死去活來,還要硬撐著,不肯流下一顆眼淚。
一報還一報。
天道好輪回,惡終有報,不信抬頭看,上天饒過誰?
這僅僅是個開始,她要親手毀掉平西侯府,只能那樣才能泄她心頭之恨。
她環視四周,咦,還差一個人。“葉宜蓁呢?”
她一副找茬的模樣,江聞月心思一轉,“她在葉府休養。”
云箏愣了一下,“哪個葉府?”
江聞月大聲說道,“永安長公主在東城買了一幢五進的大宅,掛的是葉府的牌匾。”
皇上不允許永安長公主開府,只能另辟蹊徑。
云箏的眼睛一亮,“江聞舟,你這就不對了,夫妻就該榮辱與共,葉宜蓁舒舒服服的當大小姐,你怎么能一個人吃苦受罪呢?”
“去,把她接回來。”
云箏不喊起,江聞舟就一直跪著,“永安長公主不讓。”
永安長公主再怎么說,也是皇室中人,失寵了也沒人敢冒犯。
畢竟,那是打皇室的臉。
云箏沒好氣的輕斥,“蠢貨,她不讓才好呢,你可以帶全家搬去住,吃她的喝她的。”
“住妻子的陪嫁宅子,吃妻子的喝妻子的,你們江家最擅長呀。”
她的話是難聽,但像是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眾人眼睛都亮了,蠢蠢欲動。
江聞舟咬著牙關,“我不去。”
云箏一拳揮過去,“去,還是不去?”
江聞舟被打中鼻梁,疼的眼淚都下來了,“去!”
云箏收回小手,吹了一口氣,“賤骨頭,不打就不舒服。”
她興致勃勃的說道,“走,我送你們過去。”
送人是假,搞事情是真!
小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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