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年輕男人夸張的叫了起來,“天啊,怎么會這樣?”
“錦云郡主也太輕浮了,這種場合也敢亂來,一點都沒有將皇家放在眼里。”
皇后在宮中浸染多年,見過無數陰謀詭計,心里跟明鏡似的。
她面如沉水,“長公主,今日這種場合,為什么有野男人出現?你必須給本宮一個交待。”
她不是擔心云箏,而是惱怒永寧長公主居然敢在她舉辦的春日宴上動手,太不給她臉面。
永寧長公主一臉的惶恐,“皇后娘娘莫急,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或許是謠,不如去看一眼。”
皇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都是千年狐貍,裝什么裝?
“若錦云郡主有個三長兩短,你自已去跟皇上交待。”
永寧長公主心中不屑,皇上不過是要云箏幫著掙錢,名聲好不好,有什么關系?
名聲不好,那就隱在幕后賺錢唄,更好拿捏她。
皇上說不定會更高興呢。
她嘴上說道,“肯定是假的,錦云郡主不是輕浮的人,出了這樣的謠,我們必須還她一個清白。”
“走,一起去看看。”
大家紛紛看向坐著不動的厲無恙,永寧長公主也看了過去,跟一雙冰冷的眼睛對上,她下意識的避開。
“九皇弟,你看?”
厲無恙神色陰沉的可怕,“永寧長公主,你是主人,你帶路。”
他以往是叫大皇姐的,現在都不叫了。
永寧長公主臉色微變,心中莫名的涌起一絲忐忑。
但,事已至此,她別無選擇。
大家剛走到水榭,就聽到屋子里傳出奇怪的聲音,成婚的大皇子妃和二皇子妃紅了臉。
門口沒有丫環守著,一個人影都沒有。
永寧長公主揚聲叫道,“錦云郡主,錦云郡主,你在里面嗎?”
里面依舊浪聲不斷,沒有停下來。
大家聽的面紅耳赤,“這聲音不對勁。”
“天啊,就這么迫不及待嗎?
“我沒想到錦云郡主居然是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我錯看她了。”
“她天天在男人堆里打轉,水性楊花之名早就傳遍了。”
“我早就說過,不該讓女人拋頭露面,看吧,出事了吧。”
“皇上就該下令,讓所有女人不得拋頭露面,全關在家里,連門都不能出。”
年輕男子情緒激烈,有不少女子也在一邊幫腔,覺得云箏害她們也跟著一起丟臉。
但,程明麗臉色很難看,壓低聲音說道,“我怎么覺得錦云郡主被算計了?”
這套路太眼熟,沒想到永寧長公主居然這么下三濫,親自下場對付一個無辜的女子。
皇室的血都是冷的,是黑的。
秦素素面有不忍之色,“把覺得去掉,哎,可惜了。”
那么美好而又明媚的女子啊。
皇后輕輕嘆了一口氣,不知有多少女子折在這種陰謀詭計之下,云箏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三皇子的心情復雜的無法用語形容。
他以為會很高興,畢竟,云箏曾經讓他很難堪,將他的臉面踩在腳底下。
但,他發現并不高興,心情沉甸甸的,像心口墜了一塊大石頭。
為什么呢?
可能,也許,覺得那么厲害強勢的云箏,怎么能折在這種地方?
厲無恙一路上很陰沉,渾身散發著戾氣,但來到水榭,聽到里面的動靜,反而平靜無波,喜怒不形于色。
他就坐在輪椅上,眉眼淡漠,像個不相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