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臉色一變,“葉宜蓁人呢?怎么沒回來?她是我們江家的兒媳婦,怎么能在外面過夜?”
江聞舟面如沉水,心情沉重而又壓抑,明日他就要當低賤的馬奴。
他好希望時間停留在這一刻,明日永遠不會到來。
“她跟永安長公主回去了,她們剛相認,自然有說不完的話。”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父親,母親,你們放心吧,蓁蓁對我情深意重,不管發生什么事,她都不會離開我的。”
他毀容了,沒有了以前的意氣風發,整個人變的陰郁可怕,讓人心生寒意。
侯夫人心中不抱希望,嘆了一口氣。
江聞舟鄭重其事的開口,“父親,我一定會重振家業,讓平西侯府又一次站在權力的巔峰。”
平西侯眼中閃過一絲異光,“你跟我去書房。”
見父兄往書房走去,江聞云急急的追了上去,“父親,我也去。”
平西侯頭也不回,“你留下照顧你娘和弟弟妹妹。”
江聞云心中不忿,如今他才是世子,是平西侯府的繼承人,父親眼里怎么還只有兄長?
有什么是他不能聽的?
云府,云箏一搬回自已的院子,看著保持原樣的臥室,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還是這里最舒服,終于能睡個安心覺。
又是新的一天,云箏梳洗完,神清氣爽的站在院子里。
“程師傅,我想學些女子防身之術。”
紫煙的武功很高,但,她學的是殺人的武功,不適合云箏學。
而,程師傅是云箏的武師傅,專門教她騎術和射擊,也就是君子六藝中的射和?御。
這兩樣是生存技能,她從小就開始學,但跟武功是兩回事。
程師傅很不理解,“大小姐,您金尊玉貴,那么多人保護您,何必自已吃那個苦?學武太辛苦了。”
云箏堅持已見,“我想學。”
上次遇險,讓她意識到自已太弱了,如今搬回家里條件允許了,學幾招防身之術,能撐幾個回合,等到別人救援就行。
程師傅有些無奈,“那,每天蹲半個時辰的馬步,半個時辰的跑步,揮劍一千下。”這強度應該能嚇退她吧。
“好。”
程師傅本以為她是一時心血來潮,堅持不了多久,但沒想到,她一絲不茍的照辦,每日雷打不動的堅持、
不光如此,她還讓人在院中擺了一個箭靶架,天天練箭。
很辛苦,手都磨破了,但心是前所未有的踏實。
只有學到手的本事,才是真正屬于自已的。
靠山山倒,靠人人倒,只有靠自已,才能屹立不倒。
永遠不要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她跑完步梳洗一下,趕往花廳陪父母一起吃早餐。
一家人說說笑笑,其樂融融。
“爹娘,等會我們去看看新屋修的怎么樣了。”
云箏從戶部要到了那一座前朝公主府邸,但需要修整,已經派大管家帶人過去修葺房屋。
云母也想去看看,“好。”
就在此時,大管家連滾帶爬沖進來,“不好了,出事了。”
大家嚇了一跳,云父的心提了起來,“怎么了?”
大管家神色驚恐萬分,“新屋被人強行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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