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面色古怪:“朋友?”
從那個禿頭猿猴的年紀判斷,與其說是朋友,更像是她父親年輕犯的錯,她幾乎沒見誰能在父親變臉的時候全身而退。二丫沒將心事藏住,明晃晃的懷疑招來爆炒栗子。
“你懷疑為父?”
二丫道:“兒臣不敢。”
喻海就沒那么多顧慮了。
只是沖著沈棠等人的方向挑眉:“打?”
那可是惡謀的主公,康國的國主。
不打招呼跑來自個兒地盤,水土不服駕崩也只能自認倒霉,不是么?喻海的建議被翟樂駁回了:“打什么打?這不是她本尊,你打一個化身有什么用?再者,你注意到那個酷似公西仇的青年了?咱們那次在山海圣地碰到的怪人!謹慎起見,還是混口酒。”
干架就免了。
喻海搖頭:“可惜了。”
要真是本尊來了,再大代價也要將對方徹底留下來,看看祈元良會如何心痛欲死!
翟樂招呼女兒和重臣:“走走走。”
他們散了,沈棠幾個也要撤。
酷似公西仇的大祭司給顧德看了一看,說道:“是心癥,心病還須心藥醫。若你始終不肯看開,郁氣凝結于心,恐傷根基元氣!”
顧德對自己的身體情況不感興趣。
他只想問清楚:“沈君與翟笑芳相熟?”
沈棠道:“老熟人了。”
顧德又問:“你不是沈大梨。”
沈棠:“……”
沈大梨這個一眼就假的名字,他真信啊?
顧德肯定道:“你是沈幼梨。”
沈棠得意:“嘖,你知道我?”
顧德:“不曾耳聞。”
沈棠:“……”
夏侯御見沈棠面色都變了,替顧德解釋:“確實不曾聽聞,兩地相距太遠了。”
天底下國家這么多,隔三差五就有國家覆滅,新國建立。散落市井的消息頂多提一句國號國姓,至于國主叫什么字什么,即便有提,也會因為各地語在傳遞過程失真。
沈棠憤恨捶地。
“不是,憑什么啊?”
待遇也太不公平了!
翟樂這小子有他兄長翟歡開道,順利度過建國最痛苦的白手起家階段,之后就是打仗打仗打仗,打出赫赫威名。反觀自己?一個接一個敵人排著隊打她,自己人還坑她!
沈棠抱頭痛哭。
結果掌心下的頭皮還沒幾根頭發。
幾個暴擊讓她幾乎碎成了渣。
沈棠收了手中力氣,生怕將僅有的頭發也扯下來:“不管是沈大梨還是沈幼梨,總之你們絕對不虧。好好干,日子會好起來的!”
顧德苦笑:“素聞北地民風彪悍……”
她剛才的派頭確實有悍匪之姿。
沈棠:“……”
夏侯御真怕沈棠將摯友活撕,急忙轉移話題,溫聲詢問沈棠接下來有什么計劃——回到北地,還是去其他地方?東南是混不下去,翟笑芳肯定會派人嚴密監視他們行蹤。
沈棠道:“去大陸中部吧。”
看看有什么機會讓她利用一二。
夏侯御頷首:“好。”
顧德也默認了這個安排。
只是在去哪里有分歧,他們對大陸中部各國了解有限,那些信息如今也過時了。
“不如去啟國吧。”
一直安靜的大祭司溫柔提議。
“啟國?有什么特殊?”
夏侯御二人并不贊同:“啟國國力正盛,且有倚仗……幾次滅國都能快速振興。”
他們幾個人跑過去想要掀起風浪也難。
“你說啟國倚仗?呵,他們倚仗死了。”
“死了?”
即墨秋眼神飄忽。
“嗯,是為我醍醐灌頂而亡。”
沈棠:“……啊?那他人還怪好的。”
夏侯御:“……”
顧德:“……”
沈棠最終還是沒能親自過去。
第三日,一陣天旋地轉讓她惡心想吐。
似乎有什么力量在牽扯自己的靈魂,或輕或重的浮沉感覺讓她置身海上,走一步都感覺在飄。即墨秋道:“殿下,您該回去了!”
子虛經過修養已經能順利掌控這具身體。
即墨秋解開了召請。
再度睜開眼,看到的卻是善念放大的臉。
“殿下呢?”
善念吧唧吧唧啃著梨:“被截胡了吧。”
瞎收人,總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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