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七這群暗衛完全沒有手下留情,出的皆是狠招,且招招朝著對方命脈而去。
不大一會兒,崔世錚身邊就還只剩下兩人存活。
這時,裴驚蟄帶著人也快趕到了,那二人遠遠瞧見,心知跑不掉了。
竟是出乎意料的,抽刀向著同伙崔世錚砍去。
他們都是死士,寧死也不會允許自己落入敵人手中。
但崔世錚這人,他們不信,這人沒骨氣自戕,殺了才能守住秘密!
崔世錚面色大駭,但很快反應過來,就地一滾避開了殺招。
從明白那人狠辣卸磨殺驢的手段后,崔世錚對劉公公留下的這十幾人就一直心存防備。
他見刀光向著自己劈來,只驚駭了一瞬,就做出了應對。
“裴大人救我,留我一命,我什么都招,我知道很多太子的秘密,留著我可以做人證”
崔世錚一邊躲避著兩方的殺招一邊向著遠處趕來的裴驚蟄求救。
聞聲這句,影七早早就命人收了手。
而那兩名死士,聽到崔世錚果然反水,更是不要命地撲去
卻為時已晚
另一邊。
今日的趙府,氣氛很是詭異。
趙源植悶在屋內一天一夜沒出來了。
就連送進去的膳食都沒有動,整得伺候的小廝丈二摸不著頭腦。
“你說奇不奇怪?柳姨娘生了個大胖小子,咱們少爺不是該高興嗎?怎么整得跟絕食一樣?”
小廝跟院內伺候的小丫鬟站在墻角,二人低聲聊起了八卦。
小丫鬟也一臉茫然:“誰知道呢,之前日盼夜盼著孩子出生,誰知道這時候卻突然變了態度?難不成柳姨娘要失寵了?”
小廝立馬搖頭:“不可能,那位現在都快被老夫人寵上天了,咱們少爺萬事都聽老夫人的,就連去哪個姨娘房里過夜,都是老夫人說了算,你呀,就且看著吧,那位只要有老夫人撐腰,就不會失寵,說不準人家還能成為正牌夫人哩。”
小丫鬟瞪眼,一臉的不敢置信:“正牌夫人?那少夫人怎么辦?難不成讓少爺貶妻為妾?要是這么做,可是坐實了寵妾滅妻的名頭!名聲傳出去多不好聽。”
“嘁,什么名聲不名聲的,哪有子嗣重要,我看少夫人的位置有點懸嘍,今早聽說老夫人把少夫人的院子都賞給了柳姨娘。這事兒還不是明擺著嗎!貶妻為妾,我看是早晚的事!哎,要說咱們少夫人也是可憐”
趙源植睜著眼像躺尸一般在榻上一動不動,耳邊能清楚聽得到外面小廝和丫鬟的竊竊私語。
他眼珠子轉了轉。
心中苦笑了下。
他會貶妻為妾?
難道府里的下人也是這么認為的嗎?
母親當真把文茵的院子給了柳氏?
那母親是不打算讓文茵回來了嗎?
而隔壁院內。
孫氏抱著小孫子喜得眉開眼笑,只覺得怎么抱都抱不夠。
就連對榻上正在坐月子的柳姨娘,孫氏也看著越發順眼了起來:“一會兒我讓李嬤嬤給你送些補品來,你好好調理身子,爭取將來再給我趙家多添幾個金孫。”
柳姨娘面色微不可察地僵滯了一瞬。
幾個?
這孫氏是拿她當下崽的母豬了?
生個金孫出來,也不提多賞她點實用的,送點補品算什么?真小氣!
不過,柳姨娘這人,很會討好人,不管心中怎么想,她總是面上笑盈盈。
她溫聲道:“還是老夫人疼煙兒。”
說著,她話音一頓,又意有所指地道:“怎么一直不見少爺?難不成少爺不喜歡這個孩子?”
聞這一句,孫氏立馬臉沉了下來。
她光顧著抱孫子了,竟是把自己兒子忘了,是了,源植那孩子怎么到現在也不知道過來看看?
真是不懂事,也不知道抽的哪門子風,昨晚從陸府回來就奇奇怪怪的,定是陸氏那賤人跟兒子說什么了。
想到這里,孫氏在心里又把陸文茵罵了一通。
片刻,她斂了斂神色,語氣和藹地對這柳姨娘安撫道:“你放心,源植肯定是重視這個孩子的,不然當初也不會同意把陸氏那賤人攆回娘家去住。”
這話倒是不假,當初孫氏不留情面的借著陸府辦喪事的時機,跟陸氏說讓其住到她生產才可回來,當時趙源植也是在場的,陸氏臉色很難看,但趙源植并沒有幫著說一句話。
柳姨娘聽了心里立馬舒坦了起來。
可,想到這個孩子的身世,趙源植又一直不露面,她多少還是心里不踏實。
遂建議道:“不然?老夫人抱著孩子去給少爺見見?”
孫氏聞心里一思量,覺得這主意也不錯,定是源植那孩子頭一次當父親,心里還沒回過味來。
這孩子和父母啊,沒見過面不覺得什么,見了面就喜歡了,這叫血緣效應。
外面雨也停了,又是夏季,抱著孩子出去也無礙。
這樣想著,孫氏當真就抱著剛出生的嬰兒去了隔壁趙源植的院子。
哪知,當她剛把孩子放到趙源植懷里,那混賬兒子竟好懸沒把她金孫給扔出去!
嚇得孫氏兩眼一黑,差點背過氣。
“你,你,你個畜生,那是你親兒子,這么小,萬一摔個好歹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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