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今瑤滿意地點了下頭,擺手:“下去繼續盯著,有什么變動及時來告知我。”
“是。”
影七來也如風,去也如風。
這是秋菱第一次見到影七,但她顧不得驚訝,她的視線落在那通體碧綠的瓷瓶上,只覺得那瓷瓶就像一條陰冷的毒蛇,在向她吐著蛇信子。
她拍著胸脯后怕地大喘粗氣。
喬氏,可真是陰毒啊!
好懸,這個黑鍋差一點就要自己背了。
另一邊。
杜嬤嬤喊來府里除了在照顧五少爺的白芷外,其他院子所有的小廝和丫鬟婆子,一群人氣勢洶洶的往三房的院子而去。
而此時,喬氏對此還一無所知,她一臉溫柔地端著藥碗進了內屋。
陸岳裸露著后背趴在榻上,他后背的傷又重了,這兩日疼得他白日夜里的睡不著覺。
一雙眼睛也熬得黯淡無光,眼底更是青黑一片。
人也瘦了一大圈。
“夫君,該吃藥了,妾身扶你。”
喬氏把藥碗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就要去扶陸岳起來喝藥。
看見陸岳后背化了膿的傷口,又是假意心疼得紅了眼眶。
“夫君,受苦了。”
“這一身的傷,傷在夫君身上,疼在妾身的心里。”
“妾身恨不能代替夫君------”
喬氏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試圖把陸岳攙扶著起身靠坐在榻上。
這么一動,傷口被牽扯到,疼得陸岳滿頭大汗。
但聽到喬氏這一番感人肺腑的話后,他心頭還是忍不住一陣滾燙。
喬氏是真的愛他!
“莫哭,你肚子里還有孩子,總哭容易傷了身子。”
“放心,這份罪,咱不會白受的,我定會讓宋今瑤那賤人百倍奉還。”
“很快,那賤婦就笑不出來了------”
陸岳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說著,他神色一頓,想起什么來,又追問了句:“福安可回來了?”
“沒。”喬氏搖頭,捏著藥碗的手指卻止不住顫抖。
聞,陸岳皺眉,這么久?
是還沒尋到機會嗎?
“等福安回來,讓他立刻來見我。”
“好。”
“外面宅子收拾好了嗎?”
“快了,再有三日就差不多了------”
“好,那三日后,咱們搬走。”
“嗯,都聽夫君的。”
喬氏回著話,眉眼低垂,眸底閃過一絲懼怕。
別人不知,但是她知道。
福安被陸岳派出去了。
派去加害陸琛。
這就是陸岳說的對宋今瑤的報復。
喬氏深吸了口氣,端著藥碗的手,瞬時不抖了。
“夫君,藥快涼了,咱先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了,妾身喂你,把藥喝了。”
陸岳,你莫要怪我,實在是你再也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了。
還有,現在的你,讓我覺得害怕,我若不先下手,是不是有朝一日,你也會如待他們那般待我?
喬氏心里默默念著,好似這般寬慰一番,就能減輕點心中的罪惡感。
陸岳現在除了身上的不適,腦子里還在惦記著福安怎么還不回來。
完全沒留意到喬氏的不對勁。
他隨口說了句:“還是你對我最好。”
說著,便就著喬氏的手,一口喝干凈了湯藥。
喝完藥,陸岳整個人覺得很是困乏,躺下來想要休息下。
喬氏閉了下眼睛。
“夫君,你先休息,等晚一點,妾身再來給你換藥。”收拾藥碗正要出去。
這時。
門外傳來嘈雜聲。
喬氏本就心虛,神經正繃得緊,這時候聽到任何風吹草動,都害怕得不行。
她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哐當。”
一聲脆響,藥碗落了地,碎成幾瓣。
她傻愣愣地呆愣住,一時忘了反應。
杜嬤嬤已經領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把喬氏抓起來!”
杜嬤嬤中氣十足地喊了聲。
身后立馬出來兩個會拳腳的婆子,二話不說就把喬氏反手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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