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覺得莫行遠時不時的會發一次癲。
低罵他一句“神經病”。
莫行遠靠著椅背笑了。
傍晚,莫行遠送蘇離去店里,蘇離不讓他送,他偏要。
“你記得你說的,明天休息。”莫行遠一直在算著時間。
蘇離瞪他,“你腦子里一天就裝著那些東西嗎?”
“哪些?”莫行遠開著車,一臉茫然。
蘇離知道他在裝模作樣。
懶得理他。
“腦子里裝著你。”莫行遠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蘇離抿著嘴唇,看著車窗外,心這會兒怦怦跳得歡。
到了店門口,莫行遠就沒有下車了。
“我做完事就回去睡覺,等你下班了再來接你。”莫行遠伸著脖子跟她說:“你等我。”
蘇離下車甩上車門,也沒有理他。
走進了店里,莫行遠的電話就打來了。
她皺眉,回頭看向門外,他的車還在。
“干嘛?”
“你等我。”莫行遠聲音低沉,有點固執。
蘇離深吸一口氣,“好。”
莫行遠這才露出了笑臉,“明天見。”
“嗯。”
車子開走,蘇離才走進包廂里把東西放好。
許樂真在凌晨十二點來了。
她沒有找蘇離,坐到一邊點了杯酒。
謝久治給她倒了。
她喝了一杯,又要了一杯。
一連喝了五杯,臉微紅。
蘇離終于看到她,走過去,見她眼眶微紅,眼神迷離。
心里閃過一個念頭。
她可能,知道況未南訂婚的日子了。
謝久治見她走過來,張了張嘴,“認識?”
蘇離點頭。
謝久治見狀,就讓開了。
蘇離站在許久真身邊,拿開她的酒杯,“這酒夠味嗎?”
許樂真抬眸,沖蘇離笑,“你這店真漂亮。”
“還行。”蘇離問她,“還喝不喝?”
許樂真手指點了點臺面,“喝。”
“給她最烈的酒。”蘇離對謝久治說:“最烈的。”
謝久治看了眼許樂真,又看了眼蘇離,見蘇離很堅定地點頭,他便重新拿了個酒杯,倒上波蘭精鎦伏加特。
這可是謝久治的珍藏。
他多雞尾酒都加了它。
“這喝下去,會燒心的。”謝久治只給倒了一點,剛過杯底。
蘇離遞給許樂真,“嘗嘗。”
許樂真聞到了酒味就皺起了眉頭,她聽到謝久治那句話了。
燒心?
能燒成什么樣?
抿了一口,那味道讓她五官都變了樣。
烈酒入喉,如萬箭穿心。
許樂真嗆得伏桌直咳。
謝久治皺眉,問蘇離,“你真認識?這不是整她嗎?”
蘇離輕拍著許樂真的背,她突然跑到這里來喝酒,多半是因為況未南要訂婚了。
說是不喜歡,不在意,無所謂。
真正聽到他要跟別的女人訂婚,又哪里做得到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