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隱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下頭,扭捏地補充。
“羊毛總不能逮著一只可勁薅偶爾換只羊,對夫君大有好處。”
“她們各自都是夫君的道侶,未來大戰多一分力量,多一分勝算,還有就是”
她聲音越來越小,幾乎細不可聞,“夫君一直東奔西跑,大家聚在一起,方便些”
望著那紅透的耳根,慕長歌又是好笑,又是感動。
他放下茶杯伸手過去,握住她微涼的小手,指腹摩挲著手背。
“夫人真是深明大義,就是苦了為夫了。”
他嘆了口氣,“好吧,為了天下蒼生,為了你們,辛苦就辛苦吧,我豁出去了!”
慕長歌一拍胸脯,正氣凜然。
聽聽,汝人否?
這混蛋,得了便宜還賣乖。
呵tui!
臭不要臉!
阮星隱瞥向他的眼神,足以說明了一切,奈何想抽回手趕他走,被握得更緊了些。
“夫人,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能耽擱了。”
他起身,將人扯入懷中,打橫抱起,“要抓緊時間繼續修煉,免得日后她們來了,夫人嫌我偏心。”
“不會!絕對不會!我唔!”
阮星隱要哭了。
咱就說修煉就修煉,能不能不把法身放出來嚇唬人?
她小小的心靈,實在經不住實力上的差距呀。
……
翌日。
寢宮內的能量波動緩緩平息。
阮星隱感受著體內澎湃增長的力量,以及揮之不去的酸軟,瞪了眼身旁神清氣爽的慕長歌。
“你這人真的是”
她話未說完,慕長歌神色微動,抬頭望向院外天際,“來了。”
幾乎同時,阮星隱也感應到了什么,美眸中閃過一絲訝異。
這來得似乎過快了點,以她的估計,怎么也應到傍晚才是,可這才不過晌午。
這是有多想盡快見到這個混蛋?
還是說那幾個姐妹,修行承受力比她強,要么就是習慣了。
可不是。
她們之前,都是跟慕長歌按月閉關,唯有她,尚未適應節奏。
“走吧。”
阮星隱稍運靈力,驅散了眉宇間的慵懶倦意,恢復了清冷宗主的儀態,只是臉頰上的紅暈,一時難以盡褪。
兩人走出寢宮小院,來到宗門廣場,便見數道流光破空。
為首的,是一道凌厲無匹的劍光,鋒銳之意撕裂蒼穹,正是天墉城大小姐,往生劍宗宗主,溪琉璃!
其左側,一道赤紅流光如燃燒的火焰,熾熱而霸道,是焚香谷谷主,嫩華錦。
左側,則是一道溫潤如水,又深不可測的藍色流光,皓月宗宗主,碧水流!
稍后方,一道縹緲出塵,帶著逍遙意境的青色流光緊隨而至,正是逍遙仙宗宗主,靈韻!
四位皆是傾國傾城,氣質各異的女修,個個是渡劫強者,聯袂而來,聲勢驚人。
“恭迎各位仙子!”
離驚天絲毫不敢托大。
莫說這幾位是大人物,就憑她們與君上的關系,那就馬虎不得。
“大長老不必客氣,我等并非外人。”
嫩華錦性子最是溫婉,又與阮星隱點頭見禮。
隨即,目光同時落在那個玄袍青年身上。
她們的眼神有復雜,有思念,有幽怨,有欣喜,也有一絲難以掩飾的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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