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轉過身后,看著著周淑華,眼神銳利,說道:
“亂七八糟的女人?”
“嬸嬸,您說的不就是周柒柒同志嗎?何必拐彎抹角!她是什么樣的人,我比您清楚!她正直、善良、有本事!是您對她的偏見太重了!”
“你!”
周淑華被侄子當眾頂撞,臉上感覺有點掛不住。
她捂著胸口,不以為然地說道:
“偏見?哼!我每次看到她,這心口就疼得厲害!舒服不了!你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湯?沈淮川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現在連你也……我看她就是個狐貍精轉世!專門禍害人!”
雷鳴看著嬸嬸固執己見的樣子,知道再多說也沒什么用了,失望地搖搖頭說道:
“嬸嬸,您這么武斷,平白傷了個好姑娘的心,將來肯定會后悔的。”
他不再停留,直接轉身走了。
周淑華看著侄子離去的背影,氣得心口更疼了,喃喃說道:
“我后悔?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她撫著胸口,在原地緩了緩,對周柒柒的厭惡更深了。
她轉身掀開簾子,走進了國營飯店。
飯店里,許家三口這會兒還被當成談資在議論呢,三個人都低著頭。
林瑤白著臉,小聲勸著許棗,但是卻被許棗遷怒地一把推開,說道:
“都怪你!介紹的什么破人!一點面子都不給!”
許樹十分煩躁,矛頭也指向林瑤,說著:
“你不是打包票說十拿九穩嗎?現在好了,臉都丟盡了!還白搭一頓飯錢!”
他心疼地瞥了一眼桌上雷鳴留下的錢。
那小子也不知道多丟點,那些錢夠付那一桌的,但不夠他和林瑤這桌啊!
林瑤被兄妹倆夾攻,委屈又惶恐,卻也不知道說什么。
就在這時,周淑華走了進來,直接走到了林瑤桌邊。
眉頭緊皺,不高興地問道:
“怎么回事?鳴鳴怎么氣沖沖走了?發生什么事了?”
林瑤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馬上哭了,撲到周淑華跟前,告狀道:
“周阿姨!都怪周柒柒那個小賤人!肯定是她在雷鳴面前說棗兒和我們壞話了!”
“是啊周阿姨!”
許棗也跟著幫腔,眼圈一紅,眼淚說來就來,指著門口的方向,憤怒地說著。
“周柒柒?”
周淑華的心猛地一跳,又是這個名字!
她眼神一下早就變得冰冷起來,問道:
“關她什么事?她認識棗兒嗎?”
“怎么不認識!”
許棗立刻抓住機會,添油加醋地把剛才對雷鳴說的話又復述了一遍,語氣更加夸張,充滿了受害者的悲憤。
完全把周柒柒描繪成一個忘恩負義,十惡不赦的壞女人。
周淑華的臉色隨著許棗的控訴和林瑤的附和,越來越陰沉。
她本就對周柒柒充滿偏見,此刻在許棗繪聲繪色的描述下,那些偏見一下子就被變大了。
尤其是聽到“勾引男人”四個字,聯想到自己侄子剛才的維護和沈淮川的“執迷不悟”,一股邪火直沖頭頂。
“夠了!”
周淑華猛地打斷許棗,
“原來如此!我就說她不是個省油的燈!原來從小就心術不正!攀上淮川還不夠,現在又來攪和我侄子的好事!她到底想干什么?把軍屬區攪得天翻地覆嗎?”
她喘了口氣,語氣帶著深深的厭惡和不解,
“我真是想不通,淮川那么精明一個人,當初怎么就被她給迷住了?是不是她早就存了心思,主動勾引的?”
林瑤心里咯噔一下,眼珠子飛快地轉了轉,趕緊抹了把眼淚,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周阿姨,您可算問到點子上了!當初我就覺得不對勁!”
她把當初自己設計的那場戲,添油加醋地說成是周柒柒主動勾引沈淮川。
“我和許樹哥過去的時候,就看見她躺在沈淮川懷里哭,說什么名聲都沒了,非要沈團長負責,不然就上吊抹脖子的……”
林瑤說著,還抽抽噎噎地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