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福禍難料。”他緩緩開口:“第一,消息是否絕對可靠?西齊人是否在設局?第二,即便消息為真,迎回四皇子,我等是該奉其為主,還是?”
他頓了頓,沒有說下去,但目光中的深意讓墨江白幾人心中都是一凜。
奉其為主?那他們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難道要拱手送給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毫無根基的前朝皇子?那張墨置于何地?北疆文武置于何地?
若是不奉其為主,只是將其作為一面旗幟利用,那與趙鐸何異?天下人又會如何看待北疆?且那趙琛能被軟禁近十年而不死,恐怕也非簡單之人,豈會甘心只做傀儡?
墨月輕聲道:“夫君所慮極是。四皇子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可斬破一切阻礙;用不好,恐反傷自身。
如何對待他,將直接決定北疆未來的道路,甚至決定夫君你的身后名。”
張墨沉默良久,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枚冰涼玉佩。突如其來的變數,打亂了他按部就班南下的計劃,卻也將一個前所未有的機遇和風險,同時擺在了他的面前。
廳外陽光正好,北疆一片欣欣向榮。而廳內,卻因一個遙遠而隱秘的消息,彌漫開一種復雜而緊張的氣氛。
張墨最終抬起頭,眼中已恢復冷靜與決斷:“此事關系重大,絕密,僅限于我等幾人知曉。
立刻啟動睚眥在西齊的所有力量,不惜一切代價,核實四皇子情況的每一個細節。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