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正好。”張墨眼中寒光一閃:“正愁他們散開不好收拾。集中起來,正好一鍋端了。傳令,甲字營、丙字營隨我來,擊潰他們。其余各部,繼續縱火,不得延誤。”
頓時,約五千北疆精騎隨著張墨,如同鋼鐵洪流,向著那支倉促組成的北原防線發起了狂暴的沖鋒。
箭雨互射,人馬撞擊的聲音瞬間壓過了火焰的噼啪聲。
這是一場硬碰硬的廝殺,北原人為了保護他們過冬的命根子,爆發出了絕望的勇氣。北疆軍則挾大勝之威,攻勢如潮。
張墨身先士卒,長槊舞動如龍,所過之處,人仰馬翻,幾乎沒有一合之將。
墨月緊隨其側,玉手輕揚,兩把飛劍環繞在張墨周遭,寒光一閃,就能精準地斬斷射向張墨的冷箭。
北原老將雖然勇猛,但兵力、士氣、裝備皆處劣勢,防線很快被撕開數個口子。北疆騎兵如同楔子般打入,將其分割、包圍。
與此同時,整個野狐嶺已然化作一片火海。沖天的火光即使在數十里外也清晰可見。無數的糧草物資化為灰燼,無數的牲畜或被燒死、或驚逃四散。
目的已經達到。張墨看著那片仍在負隅頑抗但即將被殲滅的北原軍隊,果斷下令:“吹號,撤退。”
凄厲的銅號聲響起,北疆騎兵如同來時一般迅速,脫離戰斗,向著預定的集合點疾馳而去,毫不戀戰。只留下身后一片狼藉的火海和絕望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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