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攥著龍椅的扶手,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支持?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張墨這哪里是請示?這分明是通知,是炫耀,是打臉。
誰不知道現在北疆是張墨的一堂?誰不知道他手握重兵,根本不聽朝廷號令?他現在上這么一道奏折,表面上是恪守臣禮,實際上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是在告訴全天下,他張墨想打誰就打誰,根本不需要朝廷的同意,上個奏折只是走個過場,給你趙鐸一點面子罷了。
更何況,北伐草原?這是大越立國以來多少代皇帝想做而沒能做成的事情?
如果他張墨做成了,那他的威望將達到何等恐怖的程度?天下民心將如何歸附?到時候,還有誰記得他這個坐在龍椅上的皇帝?
“狂妄,放肆,僭越。”
趙鐸猛地將龍案上的鎮紙掃落在地,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他胸膛劇烈起伏,氣得渾身發抖:“他張墨想干什么?未經朝廷決議,未經朕的許可,擅啟邊釁,他眼里還有沒有朝廷?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
殿下群臣噤若寒蟬,無人敢在這個時候觸怒暴怒的皇帝。但每個人心中都在飛速盤算。
太傅元綱再次硬著頭皮出列:“陛下息怒!張墨此舉,確實狂妄至極。然然其奏折中所,北原內亂,確為實情。
若其真能北伐成功,于國而,倒也倒也并非全是壞事,至少可暫解邊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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